葉問天失笑道:“勾搭男人?從何談起?”
林非卿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先有洛公子,又有夏公子,如今又有了你這位葉公子,我雖然跟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卻沒這樣的好本事。”
葉問天摸了摸下巴:“林姑娘的目地,果真如此單純麼?”
“你不信就算了。”她一邊說話,居然一邊從旁邊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肩上。緊緊了衣襟又說:“反正葉公子手下能人異士眾多,擔心我是個禍患的話,可以讓人來殺了我嘛。”
葉問天笑了笑。看了看她說:“林姑娘有傷在身?”
“勞您費心,暫時死不了。”
葉問天笑道:“好吧,林姑娘多保重。凡事三思,在下告辭。”
他轉身走了幾步,遠離火堆,大概呼吸順暢了不少,輕輕舒了口氣,又扭頭笑道:“提醒林姑娘一句,西門姑娘……你不能動。”
林非卿哼了一聲。葉問天衝她一點頭,轉身走了。
獸獸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她受了很重地傷啊!這麼熱的天烤著火居然還怕冷。”
林非卿面無表情,目光黯淡,連嘴唇都冷得發白,我看著她這樣子。心裡忽然有一種奇怪的似曾相識地感覺之前我被套上玄冰圈,凍得要死時,臉色恐怕比她還要難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受傷,倒像是被某種陰寒之氣侵入了五臟六腑,這種陰寒之氣肯定沒有玄冰圈那麼厲害,可是她身邊卻沒有一個像夏箜篌那樣的人跟她分擔,看她的情形,不知道能撐多久。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還像個尾巴似的跟著我,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葉問天這傢伙果然不是一個人的,不知道有多少我看不到的眼睛和耳朵藏在暗處保護著他。這樣也好,不用擔心那些陰魂不散的殺手再來找我了。
回到院中看見葉問天正站在我剛才坐過地那把竹椅旁,指尖搭在桌上的茶壺上。像是在試水溫。我悄無聲息地從他身邊走過。他若有所覺,皺起眉四下看著。獸獸便從旁邊的樹上一躍而下,落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望著獸獸輕聲問了句:“小菜姑娘呢?怎麼只剩下你自己?”跟著自嘲似地一笑:“我總是會忘記你只是一隻松鼠……”
我回到房中解了隱身,推門出來,葉問天微微一怔,看來他剛才敲過門,以為我不在房中。
我說:“晚飯吃得好飽,剛才有一點困,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他笑了笑:“沒什麼,趕了大半天的路,早點休息吧。”
他說完轉身進屋了,獸獸說:“他一定是回房寫信給手下佈置任務去了,你說林非卿為什麼一直跟著你?”
“女人心,海底針,何況是她那麼變態地女人,我怎麼猜得到。”
她怎麼沒有跟小洛在一起?小洛雖然是獨自上的雲臺山,可是他那些手下應該離得不遠才是,她不只單獨行動,還半死不活的,難道是叛變了?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她愛極了小洛,就算死都不會主動離開小洛的,除非小洛不要她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心裡卻有些沉甸甸的不是滋味呢?是不是因為她長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孔,看到她受苦,我會於心不忍?原來我是這麼善良的人啊……
獸獸問我:“她一直跟著你,會不會把你的行蹤告訴小洛?”
我看它一眼:“怎麼可能,她巴不得我一輩子都別再見到小洛呢,怎麼會把我的行蹤告訴他。”
三更天,外面隱隱傳來喝酒賭搏地官兵們的吆喝聲。我翻了個身,獸獸問:“你怎麼翻來翻去好像烙大餅一樣?身上生跳蚤了麼?”
“你個三百多歲的老妖精,嘴裡一句好話也沒有。”
“嘻嘻,你到底為什麼睡不著覺啊?難道在惦記林非卿?”
我瞪著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