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趕緊跳起來搶在他前面一把接過食盒子:“我來!”
對那兩個丫環來說很沉重的食盒子提在我手裡也比較沉重,不過我是單人單手提的!兩個丫環有些震驚地退下去了。我一抬頭,看見夏箜篌正摸著鼻子在笑。
我把食盒蓋子揭開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重,他在一邊笑嘻嘻地說:“你力氣真大啊……”
食盒裡放著一口石鍋,食盒蓋子一揭開就是一股燥熱之氣撲面而來,我正發愁怎麼把這隻滾燙的大石鍋從盒子裡搬出來,四處尋找東西想用來墊手,他伸手過來在盒子外面輕輕扳了幾下。那盒子一下子散開。他把那幾片木板撤掉,又把那石鍋往桌子正中央推了推。
我用袖子墊著手把鍋蓋揭開。裡面煨著一鍋濃濃的燉品,濃香隨著熱氣撲鼻而來。我嚥著口水說:“清早就吃得這麼補哇?”
夏箜篌拿起碗來給我盛了一碗,慢吞吞地說:“因為有人昨天吹了一夜地風,我怕她著涼啊。”
我驟然噤聲。
一邊吃飯一邊偷瞄他,我猜他成長的過程裡一定受過極嚴格地管教,所以他舉手投足都帶著說不出地感覺,那種感覺跟西門涼兒很相似、跟迷戀君不見地三公主也很相似……即使是拿著一塊骨頭在啃,都啃得比別人高雅端莊……他居然還吮了吮手指,這擺明是勾引!
他忽然抬眼看我:“你不好好吃飯,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我衝他翻翻眼睛:“你長得有助消化啊……”
“哦,”他微笑起來:“那就多吃點。”
我果然像他說的,多吃了點。一看見我的碗見底,他就殷勤地再給我盛一碗,最後那一鍋的東西幾乎都被填進了我地肚子裡,我覺得他是在打擊報復我。
我撐得不敢彎腰,腰背挺得筆直跟他一起往外走,儀態非常好,他邊走邊誇我說:“看起來很像大家閨秀!”
他還記著昨天小洛說要一起出去逛逛的事,特意叫人去把小洛和西門涼兒都找來。小洛一看見我就問:“你怎麼了?吃多了麼?”
我瞪他一眼,不這麼瞭解我會死啊?!
我們出了門走了沒多遠,就聽見遠處吹鑼打鼓好不熱鬧,揪住一個正往那方向狂奔的小孩子一問,原來是一戶人家娶親,有人在經過的幾個路口派紅包和喜糖。我不由得怔住,想起和禽獸一起搶紅包的事來。
西門涼兒打趣我說:“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想做新娘子了麼?不知道夏公子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
小洛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我乾咳幾聲拉著西門涼兒往前跑,邊跑邊說:“去搶紅包!沾沾喜氣啊!”
一衝到路口就有人往我們手裡塞喜糖和紅包,這戶娶親地人家沒有當年我和禽獸碰上的那家出手大方,我能摸出紅包裡只有幾個銅板。
西門涼兒有些感慨地說:“原來這裡辦喜事這麼熱鬧……”
我看看她笑道:“你要是不逃出來,你的喜事比這熱鬧一千倍。她很嚴肅地搖搖頭:“那不一樣。”
我心裡嘆息一聲,紅豔豔的花轎從我們面前抬過,新郎倌騎著高頭大馬,一臉的喜氣洋洋。就在這種喜洋洋的時刻,我聽見夏箜篌和小洛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很煞風景地到處打聽那個像死神一樣的人。
我和西門涼兒轉到他們身邊去,剛好聽見一個老頭正跟他們說:“那個人一走過來,我不知怎地竟嚇得不敢抬頭,不過當時我在河邊,我低著頭剛好看見水裡地影子……”
我一下子神經緊繃,伸手抓住了夏箜篌的袖子,他目不轉睛地望著那老頭,小洛也有些緊張地問:“他長地什麼樣子?”
那老頭眨了眨眼睛,有些慌亂地看了看我們:“他……他戴著一個很嚇人的面具……”
我聽得差點想掐住他的脖子,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