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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存在的本體形象,崇元更是心知肚明。那是曾經在漫長的歲月中攪得三界都不安寧的魔物,就算在仙界,他的名字也是一個禁忌。血鸚鵡是那個人的子嗣?那殷血歌到底是什麼來路啊,他身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怪胎存在?血鸚鵡,他到底是怎麼闖進仙界的?
崇元心裡犯著嘀咕,但是他現在已經轉化為血妖之體,整個人的靈智都已經被殷血歌控制。所以他心裡就算有再多的念頭,他也只能唯殷血歌的意志為主,根本容不得他開口質疑什麼事情。
“麻煩大了點。”殷血歌苦惱的嘆了一口氣:“你說,我能從那鴻蒙道宮內得到什麼好處麼?”
崇元呆滯的看著殷血歌,過了好半晌,他才突然笑了起來:“主上是在說笑了,那位鴻蒙老祖雖然隕落了,但是他留下的道宮是何等靈物?就算是本門老祖親身進入,都不敢說能夠全身而退,金仙若是踏入,說不得就是飛灰的下場。主上雖然,雖然神通廣大,但是主上的修為……”
殷血歌無奈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是不可能從這鴻蒙道宮內得到任何的好處了。
沉吟片刻,殷血歌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崇元的袖子裡一道金光飛了出來。一片華美瑰麗的霞光綻放開來,一條清峻猶如山間古松的身影悄然在霞光中出現。不知道隔著多麼遙遠的距離,一股玄而又玄、滄桑古老的氣息依舊從那身影中擴散開來,逼得殷血歌和金一、金二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連倒退。
崇元則是第一時間的跪倒在地,恭敬的向那身影磕了一個響頭:“老祖。”
一邊磕頭,崇元一邊雙手掐印,放出數十道金光將四周虛空徹底封鎖。
那身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柔聲問道:“崇元,你那女兒是怎麼回事?”
崇元的身體微微一顫,哆哆嗦嗦的說道:“老祖,崇元教女無方,實在是……”
再次輕嘆了一聲,那身影慢吞吞的說道:“區區圊雲州令的職位,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奈何你已經在那裡做了監察司的正印官,仙庭從沒有一地主官和監察司的正印官歸屬一方勢力的事情,所以宗門才授意你用那手段,循著正經途徑,取下圊雲州令的寶座。”
“為了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自然行事,宗門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單說那兩顆孕龍丹,就花費了宗門多大的力氣?”幽幽嘆息了一聲,那身影曼聲道:“可是你那女兒倒好,作出這樣的事情,一切力氣都白費了且不提,本門還如何將圊雲州徹底掌握在手上?”
崇元的額頭上一滴滴的冷汗不斷的滑落,他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
那身影沉默了半晌,然後輕輕的揮了揮手:“罷了,非常事,當用非常手段。細水長流、水到渠成的手段不成,那麼就用雷霆萬鈞、犁庭掃穴的法子。你和傅三峰既然做不成翁婿,那就讓他去死。”
“本門就有人來,你好生配合,將圊雲州一舉拿下就是……只是,你的個人名望,怕是要損毀殆盡了。”
不容崇元開口,那身影已經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正面頂撞
圊雲州監察司的官衙,是一座通體血色的四方形院落。
邊長百里的圍牆將整個院落圍得密不透風,高百丈、厚半里的城牆上矗立著無數身材魁偉的黃巾力士。他們手裡拎著粗大的鎖鏈,拉扯著野性未消的猙獰妖獸在城牆上往來遊走,只要有修士或者仙人敢靠近到三里之內,都會受到這些黃巾力士粗暴的喝罵。
六座通體血色的飛行仙宮懸浮在監察司的上空,這些仙宮能夠容納十餘萬精銳的仙兵仙將在內起居、作戰,是仙庭制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