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的雲氣就好似磨盤一樣急速的轉動著,帶著‘轟隆隆’的巨響向著下方那金身法體壓了下來。
大青牛不快的打了個響鼻,狠狠的刨了刨蹄子。碩大的牛鼻子一歪。大青牛斜眼盯上了血鸚鵡。
“牛二爺又怎麼了?不就是打錯人了麼?馬失前蹄,人有失手,這免不了的事情嘛!賊廝鳥,你看牛二爺做什麼?你看牛二爺是不是很英俊高大,很魁梧瀟灑?來,叫聲牛二爺聽聽?”
血鸚鵡歪著腦袋向那大青牛斜睨了一眼,然後譏嘲的冷笑了起來:“傻冒,在鳥爺面前,少在這裡稱自己是‘爺’!鳥爺似乎聽說過你,獨角青牛。上古妖聖青牛王的兒子是吧?你爹被人做成了牛肉醬。你在一群心腹護衛的保護下逃了命,後來就,就賣身給這些道人了?”
‘噗嗤’一聲,獨角青牛的鼻孔內噴出兩條熾熱的火焰。他怒嘯一聲。挺起了獨角就向著殷血歌這邊衝殺了過來。那邊正運轉仙法。將雲靄化為磨盤慢慢碾碎那金身法體的蓑衣道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向著殷血歌這邊掃了一眼。
“你們何必招惹他?自求多福,貧道卻是管不得你們的生死了!”
蓑衣道人的目光冰冷如冰。沒有半點兒熱情。他冷漠的看著殷血歌他們,似乎在靜靜的等待殷血歌他們被獨角青牛挑起來碾成肉醬的那一幕。殷血歌甚至從他冷漠的目光中品嚐出了一種邪魔外道就活該該死的味道。
這就是仙人啊,高高在上的仙人啊!
殷血歌深深的望了蓑衣道人一眼,然後他一指那九轉玲瓏骨,令其化為一道黑光帶著陣陣妖風向那獨角青牛射了過去。本命蝠翼張開,殷血歌、殷凰舞等一眾殷族族人用最快的速度,化為幾道血光就朝著熒惑道宮的入口衝了過去。
獨角青牛沒把九轉玲瓏骨放在心上,他噴吐著火光,挺起獨角狠狠的一頭撞在了九轉玲瓏骨上。
殷血歌他們向前剛剛掠出不到百米,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然後是一聲痛不欲生的野牛咆哮傳來,殷血歌他們好似暴風中的一片落葉,被那巨大的聲浪一衝,頓時輕輕巧巧的飛了起來。
百忙中殷血歌回頭望了一眼,他看到九轉玲瓏骨已經有小半截插進了青牛的腦門中,這根通體漆黑的邪門法器正在瘋狂的抽取青牛的血漿和腦漿,表面甚至已經有一絲絲血光滲了出來。
青牛痛得嘶聲慘嚎,他人立而起,揮動著兩隻前蹄想要將這邪惡的法器從自己體內拔出來,但是任憑他如何努力他根本不能碰觸九轉玲瓏骨絲毫。他只要稍微一碰這古怪的法器,他的腦漿就好似沸騰起來,渾身氣血猶如潮水一樣被這古怪的法器強行抽走。
城邦眾人驅動的那尊金身法體聲嘶力竭的怒嚎著,他被輪轉鬼王的長劍一塊塊切掉身上的血肉,被枯瘦和尚打得渾身骨斷筋裂,如今還有蓑衣道人驅動雲霞,化為一塊磨盤不斷的碾壓自己的身體。金身法體怒吼出聲,三頭六臂衝著四周一陣亂打亂砸,卻怎麼也無法脫出三人的圍困。
眼看著金身法體就要被徹底磨碎的時候,蓑衣道人聽到了獨角青牛的痛呼聲,他急忙轉過頭來向這邊望了一眼,他不由得眼角突然一點紅光迸了出來。
“大膽妖孽,你們焉敢傷了貧道坐騎?”
丟下那雲氣凝結的磨盤,蓑衣道人雙手輕輕一拍,殷血歌他們身邊的大片雲霞中突然有兩條雲靄衝了出來。他們化為靈動如意的兩條游魚,帶起淡淡的紫色火光向著殷血歌一行人急速纏繞了上去。
那邊正在和楊韶聯手對戰克里斯的太平公主聞聲急忙回頭,她一眼看到了蓑衣道人正在向殷血歌他們出手,她不由得怒極喝斥:“青犁仙人,你敢動本宮的人,血曌仙朝就敢滅了你家道場,屠了你家宗門,讓你蓅岟山上下盡成死地!”
身穿蓑衣斗笠,通體清氣纏繞的青犁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