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多小時。
顧舟淮出來,表情凝重的離開。
連站在樹下的宋昭昭都沒發現。
宋昭昭若有所思的盯著顧舟淮漸漸走遠的挺拔身影,心想兩個人在書房裡談什麼了,能讓向來不形於色的顧舟淮心事重重,彷彿有什麼事情壓在他的心頭。
跟沈唯有關?
還是跟沈唯沒關係?
猜不到。
宋昭昭把狗尾巴草丟掉。
隨手掐一朵快要凋謝的玫瑰花進屋。
找個花瓶,裝一半水。
把即將枯萎玫瑰養起來。
宋昭昭去樓上,走路聲音很輕,經過書房的時候,沒發現裡面有人。
她直接去臥室。
陸燼在臥室,視窗旁邊。
似乎在認真想事情。
宋昭昭沒有出聲打擾。
陸燼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輕手輕腳的,像只踮腳走路的貓一樣,他沒出聲。
直到一雙手臂伸過來,越過他的肩膀,隨著女人的靠近,一股淡淡的玫瑰香縈繞在鼻尖,女人摟住他的脖子。
她習慣的蹭他。
陸燼柔聲問:“跑去洗澡了?”
宋昭昭納悶:“沒有啊。”
她跟只小狗一樣,認真的聞了聞自己,發現身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玫瑰香,彎唇角輕輕的笑,嬌軟著聲。
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估計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吧。”
陸燼腦子裡的雜念思緒都被他拋掉,握住宋昭昭柔若無骨的手。
“玫瑰呢,贈誰了?”
“贈給我自己了呀,在花瓶裡養著。”
陸燼微微的勾唇。
宋昭昭從後面抱了會兒,覺得站著累,繞到前面坐在陸燼的腿上,她現在不是毫無負擔,都會先問一句。
“腿感覺怎麼樣了?”
陸燼說:“再往好的方向發展。”
宋昭昭眼眸驚喜:“能走十步了嗎?”
每次陸燼想試著站起來,都不會讓宋昭昭在場,估計是不想讓宋昭昭看到他艱難行走時的狼狽模樣。
宋昭昭也很乖,就不看。
她只問結果。
陸燼語氣地緩:“走不了十步。”
他的腿支撐不了他走那麼久。
甚至連邁開的幅度都不能很大。
不然,必然要摔跤。
這對陸燼來說,比剛學會走路的小嬰兒還要笨拙,他內心是受挫的。
但不會在宋昭昭面前表現。
他一方面,在站起來走路時因為笨拙緩慢,會敏感脆弱,一方面,又覺得自己能站起來走路,是奇蹟和幸運。
最多的還是感激。
感激落到宋昭昭身上,就成了寵愛。
“昭昭。”
“嗯呢。”
陸燼的“讓我親親你”還沒說出來,就聽見宋昭昭先一步開口,“喔對了,我剛才看到顧少離開時,心事重重的,眉宇凝重,你們都聊什麼了,有結果沒?”
陸燼揉著女人的腰。
這畫風……
不太對喔。
宋昭昭眉眼嬌嗔,知道陸燼不會做什麼,最多就是玩玩她的腰。
她心裡有數,膽子肥起來。
主動的湊他唇邊。
很近。
卻不碰他。
宋昭昭故意撩撥,“阿燼只揉腰的嗎?”
她輕吹一口氣,呼吸裡都帶著香甜的桃子味,剛剛在樓下嚼了桃子味的軟糖。
“我全身上下,不是隻有腰軟喔,我的全部,都屬於阿燼一個人的。聽過一首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