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謹的問候著,做檢查的醫生識趣的退了出去。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難得的冰冷的聲音卻說著關心的話語。
齊牧還是像前幾天一樣沒有理會說話的男人,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會突然這麼關心他,幾乎每天都來醫院看他,可是現在他沒有心情理他,也不想弄明白,他對於他不過就是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似乎習慣了齊牧的沉默,男人只是在床邊坐了下來,也沒有再說什麼,目光久久的流連在齊牧的臉上。
齊牧自然也感覺到了熾熱的視線,要不是知道自己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擦過臉,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露出了真面目,可再被這樣看下去,一定會被看出來,齊牧不自在的轉了個身,把背影留給那人。
說實話,齊牧其實已經接受了,自己又變成了盲人的事實。畢竟讓輩子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瞎子,這輩子現在想來這十年都是掙來的,是不是應該感謝老天給了自己這十年呢!齊牧苦中作樂的想著。
“你想不想回中國。”墨洛維斯從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有詢問別人意見的時候,聲音中的霸道收斂而起,透著柔和,低沉渾厚,非常的好聽。
“不!……不想!別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這麼都天來齊牧第一次開口,聲帶太久沒用,聲音暗啞乾澀,但也不是很難聽,帶著男生特有的清澈,卻因為太急說得斷斷續續。
看到多日以來都不肯開口的男生終於開了口,男人一直都黑沉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其實他也並不想讓齊牧回中國,可如果他一直就這樣不說話,也不是辦法。
“你隨便給我找個地方住吧!我不想回皇宮了,那裡太大……”似是終於緩和了過來,齊牧說話也流利了許多,聲音依然是淡淡的不帶情緒,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乾脆就沒聲了。
齊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身上雖然擦傷了不少地方,可沒兩天就好了,腦袋上撞到的地方也不疼了,只是視神經受到了壓迫,齊牧眼睛這才看不見了,醫生只是說也許哪天他就好了,言下之意就是說也許他就好不了了。
“恩!”男人依舊只是不冷不熱的應著,其實他這樣的表現不管是誰看都都會驚訝,他們的君上可從來不是被人吩咐的主。
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齊牧不想說話,男人更是不喜歡說話的人,這樣的沉默怎麼多天來,兩個人也都習慣了。
不知過了多久,齊牧低低的聲音再次在病房裡響起。“父親!幫我跟丫頭說一聲,讓她不用擔心!等我好了就會去找她。”
不得不說齊牧是一個好哥哥,他可以猜到現在那小傢伙心裡有多糾結,這次的事情看上去也不怎麼簡單,齊牧在這裡躺了幾天,心裡也琢磨了個透,估計他們是被人設計了,至於這事到底會怎麼處理,齊牧不想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不是嗎?現在他只想著以後要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生活,幸好有上輩子的經驗,齊牧在黑暗中苦笑著。
二七 同居
翌日,齊牧就出院了,對於他這個瞎子,他那名義上的父親還是挺照顧的,派了專車來接,至於目的地是哪裡,齊牧自然是不知道的,就那樣靜靜的坐在位子上,聽著汽車發動機呼呼的聲響,地上的積雪估計還很厚,汽車偶爾會輕搖一下,快二月底了吧!齊牧感覺到心頭麻麻的痛。
車子停下時,有人上來開門扶齊牧下了車,沒有辦法分辨方向,更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齊牧只能乖乖的被那人扶著走。
好不容易進了屋子,齊牧讓那人扶著自己摸著傢俱一步步的走,每一個傢俱放在什麼地方齊牧都暗暗的記在心裡,這裡估摸著應該是座別墅,齊牧無奈的苦笑著,他分明說了要小一點的房子,可齊牧忘了,對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