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她是多麼的想模擬一把地下黨接頭的戲碼啊!但是如果用說的,就太難看了,希露達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房間裡問‘攻德無量’,然後盧修斯童鞋在門外面華麗麗的回答‘萬受無疆’,雞皮疙瘩啊,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咳咳,這麼經典的對話,和盧修斯的華麗實在不著調,希露達只好忍痛放棄說暗號,讓盧修斯自己敲門好了。希露達又在想,要不要搞個摩爾斯電碼教給盧修斯呢,恐怕從今天之後,他算的上是光榮的地下黨人了。
“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有些急促,帶著些不耐煩。
希露達一下回過神來,唉?竟然走神了,真是太鬆懈了,很隨意的甩了一個開門咒,希露達繼續端坐著喝茶。
“你是誰!”大門一看,看著裡面坐著一個帶著面具,裹著黑斗篷的人,盧修斯立馬緊張的握緊魔杖直指對方。
“盧修斯,你幹嘛?”看著盧修斯的架勢,希露達也懵了。
“希露達?”聽出聲音的盧修斯放下魔杖,走進來關上房門,來到桌邊,倒了杯茶,舒了一口氣,渾身的緊繃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一個暑假沒見面,盧修斯一張俊美的臉蛋瘦削了不少,下巴變尖了,髮絲雖然依舊一絲不苟的貼在頭上,眼睛裡卻佈滿了紅血絲,還帶著兩個不華麗的黑眼圈,再仔細看看就連眼眶都略微有些凹陷,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疲憊感。
“呼~希露達,你嚇我了一跳,知道麼!”喝了幾口水潤潤喉,盧修斯說道,“差不多大半個暑假,那位大人經常的召喚我……我經常需要改頭換面去為那位大人做事。”派。派。淺。草。微。露。整。理
“你不會想說,我這是食死徒的裝扮吧?”希露達突然反應過來,嘴角抽搐著,NND這是巫師界遮人耳目的標準裝扮好吧!誰叫黑魔王那麼沒品位,都沒有制服的說,只能抄襲人家的大眾裝扮。
“哼!”希露達朝盧修斯翻翻白眼,然後不爽的摘下面具,拉下斗篷的帽子。
盧修斯苦笑著點點頭,“那些斗篷下,你不知道是誰,你也不知道對方接了什麼任務,我接過幾個任務,那位大人曾今要求我在特定的地點和時間,殺掉披著斗篷的……同伴。”
“所以,其實你也在擔心,有一天身邊的人接到的任務是殺了你吧?”
希露達總算有些明白盧修斯的過激反應了,一個才死了父親的孩子,突然被拉入一個邪教組織的核心,時不時還要出任務殺人,那種心裡壓力是巨大的,而且已經敏感到,一點點相似的物品出現,都會讓他的全身緊張起來,產生過激的反應,這幾乎成了條件反射。才大半個假期啊,已經敏感成這樣了,盧修斯這孩子真可憐。
盧修斯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喝茶,望著流動的茶水出神。他的一切無法攤開來向其他人訴說,親密如納西莎,在真正成為他的妻子前,有些東西也不能告訴她,而洞察一切的希露達無疑是個非常好的傾訴物件,盧修斯也只有在希露達面前,才能放鬆下來,不必擔心人身安全,坦然的敘說著在黑魔王那裡發生的一切。
隨著黑魔王越來越腦殘,食死徒的身份已經遠遠沒有之前那麼光明正大,理所當然了,那套斗篷和麵具後面充滿的悲劇和哀傷。最初的食死徒追隨者,心甘情願的為黑魔王的魅力和能力所折服,死心塌地的跟著一個能給貴族帶來美好前途的‘主人’,但是現在,殺的殺,除的除,連馬爾福家主也不能例外,那些早期的追隨者,除了像貝拉那樣的死忠之外,恐怕也剩不下幾個了吧!
那些後面加入的家族和個人,大部分都是被脅迫的,身家性命受到威脅,不得已才加入食死徒,加入之後遲早要死,殺人被殺;不加入立刻就要死,黑魔王毫不吝嗇的阿瓦達!食死徒也不過是一群為了生命掙扎的可憐人,什麼理想,什麼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