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笑得更神秘,“你要是答應我,我就告訴你一件範大哥的秘、密。”
“秘密?”範寒江與陸紅杏同時困疑,一個完全不懂自己有何秘密可言,一個則是瞠亮了眼。
“我這個秘密價值連城,你不聽,一、定、會、後,悔。”天香這回端起架子,擺出“風水輪流轉,轉到你急,轉到你慌了吧”的姿態。
“我沒有什麼價值連城的秘密,你別被她拐了。”範寒江很肯定自己光明磊落,不可能有把柄在天香手上而不自知。
“嘿嘿。”天香只是笑。
陸紅杏精打細算的本能在這一刻冒出頭,她撥撥心頭無形的算盤,哪一邊能提供她最大的利益,哪一邊又給她的甜頭較多——
她有了答案——
“我想聽秘密。”尤其是關於範寒江的秘密。
天香,大獲全勝,
陸紅杏答應給天香和月下一個早上的時間任兩人擺佈,專司繪畫的月下一瞧見她,就欣喜若狂先剝掉她兩件衣裳,扯掉她的髮髻,將她推到竹舍外的草原上躺平,天香抱著一籃子的花瓣迎空撒下,兩名姑娘忙碌得好愉悅,誰也沒空跟她稍稍解釋一下她們在忙些什麼。
雖說銀鳶城比銅鴆城還暖和,但還是帶些寒意,陸紅杏身上只剩下肚兜和薄薄紗罩,還真覺得有點清冷,向月下討件衣服她又不許,陸紅杏只好偶爾朝手掌呵呵氣,勉強取個暖。
“你別動!就這個姿勢!”月下嘴裡咬著筆,兩手忙著攤開絹紙,開始做畫,
天香站在陸紅杏兩三步遠的位置,再捉一把花瓣撒下。
“好美——這個畫起來一定很帶勁!”月下眼裡有火焰,那是對於作品執著的火焰,正劈哩叭啦燒得好旺。
陸紅杏百般無聊閉上眼,但又想到她委屈自己被兩個小丫頭像尊木頭娃娃擺弄各式奇異姿勢,為的就是範寒江的秘密!月下喝令她不許動,但並沒有喝令她不能開口說話。
“天香,你答應要跟我說秘密,現在就說吧。”她仰躺著,正好便和站在一旁的天香說話。
“不行,秘密要留到最後才能說。”天香才沒那麼好拐。她怎麼知道陸紅杏會不會聽完秘密就掉頭走人?
“你最好到時說出來的秘密真的讓我覺得值得。”陸紅杏冷笑。
“放心,你聽到秘密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天香很有自信。
“天香,再撒一把花瓣!”月下朗著聲要求,她正畫到興頭上,沒空擱下筆。
“好!”
一陣花雨,帶著甜甜的花兒香撲上陸紅杏的臉,讓人舒服得想睡,不過她才闔眼片刻,又讓天香的聲音吵醒。
“侄媳婦,事實上,你喜歡範大哥吧。”天香一點也不拐彎抹角,挑明白地問。
“看得出來?”陸紅杏不否認。
“看得一消二楚。”
“反正……一相情願而已。”
“嘻,是這樣嗎?”天香捂嘴在笑,“他知不知道你喜歡他?”
“他如果知道了,恐怕會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他想要的只是一個侄媳婦而已。就算我在他面前脫掉肚兜,他也僅會擔心我冷不冷罷了。”唉。
“可是默默喜歡一個人很累耶,如果你不讓他明白你的心意,你們兩個就還得繼續這麼磨下去……你試試嘛,勇敢地跟他說,說你愛他呀!”
陸紅杏無趣地瞟視她一眼,又閉起來補自個兒的眠。“萬一我開了口,和他連伯父侄媳都當不成,你負責嗎?”說那是什麼風涼話,要她衝、要她勇敢、要她坦白,卻要她自負後果,她不幹。
“當不成伯父侄媳更好!省得有人拿雞毛當令箭,嘴裡老掛著‘侄媳婦、侄媳婦’,好像一方面在告訴大家——因為是侄媳婦哦,所以我疼她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