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豁然轉身…… 只見遠處刀兵甲冑一片雪亮。 老漢陡然一驚:“怎麼會有鐵甲軍?” “杜飛燕,你這個白痴!竟然引來官兵?” “我沒有!不是我……難道是?” 杜飛燕怔怔迎上老漢犀利的目光。 “薛承在何處?” “被我鎖在船艙裡。” “帶我去見他,要是不在,你會死的很難看!” 老漢剛跳上漁船,那盞粉色的漁燈就不停的在風中旋轉。 漁燈下忽然湧現一張俊朗的面孔,似明似暗的融在夜色中,難以分辨。 杜飛燕輕叱道:“誰?” 她手中銀光一閃,一柄短刀閃電般向虛影劃去,刀光如影隨形。 “徒勞之舉!” 袁牧說完一腳踢開船艙的木門。 昏暗的燭光下確有一人被密密麻麻的鐵鏈鎖住,他的眼眸被一蓬亂髮遮擋著。 “這就是夜貓子薛承?” 杜飛燕定神一瞧,不由得驚恐萬分! 這被綁之人竟然是景叔。 “不……不是。他是景叔,我杜府曾經的管家,可我的的確確將薛承綁在此處……” 老漢眸子有片刻的狂怒,他跳出船艙急忙向岸邊奔去。 “哈哈……袁門果然有一群蠢貨,還不如已成枯骨的袁四海。” 老漢耳邊驟然響起冰冷刺骨的聲音。 岸邊站著一人,身披著一件暗雲紋黑色斗篷,陰鷙的眸子透出陣陣寒芒。 薛承望著一臉懵圈的杜飛燕,淡然一笑:“也多虧了杜姑娘,否則這老傢伙的確難尋!誰人能想到袁門供奉竟然龜縮在這條破船上。” “你就是薛承?” “不錯!你就是袁門那個供奉吧?那些圓木上的符文是你篆刻上去的?” “你小子真是命大,竟然砸不死你。” “你那些浮木的確詭異!但在我面前還不是成了一堆碎木?” 薛承暗嗤一聲:“我也有大禮送你!” “出來幹活吧!” 頓時薛承身後閃現出披著紅色斗篷的女子。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敵意,隨後又飛快斂下。 女子鷹隼般冷冷的目光盯著那艘破舊的漁船,冷冷道:“燒這艘破船還需要我動手?” “這老傢伙會畫符文!千萬不可小覷。” “千羽,準備動手!” 霎那間…… 一支支利箭纏繞在千羽紅色斗篷四周,一縷縷近乎紫色的火焰在箭上緩緩流淌! “禁墟【蕩箭式】?”老漢陡然一怔:“她不是越國滾刀營的?怎麼和你在……” 薛承悄然道:“嘿嘿……誰讓我長的帥!” 老漢:“……” 利箭懸浮在空中,卷攜著恐怖的火焰。 千羽腳尖點地彈射而起,行雲流水的身形,讓那紅衣如彩虹般漾起一道道弧線。 一條條火龍瞬間在空中交叉,肆意燃燒著的火焰向著漁船掠起。 箭矢嗖嗖嗖綻放在船板上,發出“劈哩叭啦”的巨響! 然而詭異的一幕再次呈現…… 那些射向漁船,流淌著烈焰的箭矢卻無聲的熄滅,跌落在地,冒出一絲煙霧來。 千羽臉色驟然驚悚。 “哈哈……” 老漢眼眸中幽光一閃:“一堆廢墟還好意思拿出來?” “說了還不信!吃癟了吧?” “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 千羽恨不得一巴掌拍去。 “我不是說了,這老傢伙會篆刻符文,破解之法或許是贈他一幅畫卷。” 千羽:“……” 老漢:“……” “老頭,你能解我個疑惑嗎?你臉上是不是也佈滿符文?戴著面罩鐵甲究竟想掩蓋什麼?” 千羽瞪了薛承一眼:“你傻啊?當然是是不想讓你瞧見他的真面目!” “嘿嘿……說不定就是個障眼法。” 老漢冷笑一聲:“想知道答案嗎?我燒給你。” 一聲尖嘯,陡然間化作縷縷音波利刃,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薛承身體迅疾彈起後撤,地面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壕溝。 哎呀!這老傢伙難道就是琴綿綿的師兄鼓隆隆?居然也能音波化利刃…… 薛承遲疑之際,老漢一夥人已跳上那艘破舊的漁船。 “哎!這些鐵甲軍想撼動這老傢伙,難!本想不動筋骨,現在看來……” 千羽瞬間惱羞成怒:“你自己的事,還想袖手旁觀?” “我不是想留些力氣熱炕頭嗎?” “楚蓉蓉不是已身懷有孕?” “男人豈能只有一個熱炕頭?” “無恥!咋不熱死你?”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