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朱雄英正在熟睡中,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他迷迷糊糊地聽著聲音,覺得好像是自己的二叔朱樉在叫自己。
於是,他勉強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朱樉站在自己的床邊。朱雄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房間裡一片漆黑,疑惑地問道:“二叔,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朱樉壓低聲音說道:“趕緊起床,換上這身衣服,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說完,朱樉便把一套衣服塞到了朱雄英的懷裡。
朱雄英坐起身來,接過衣服,迅速換好後,跟著朱樉走出了屋子。此刻,外面的月亮高高地懸掛在天空中,院子裡傳來陣陣蛙叫聲和蟬鳴聲。
他們倆走到門口時,馬和遞上了兩個布包,朱樉和朱雄英各自背上一個,隨後一同前往城門。此時,城門已經開啟了一條縫隙,剛好夠一個人透過。朱雄英並沒有多問要去哪裡,只是默默地跟在朱樉的身後,一起出了城。
朱雄英發覺他們走的是南門,走出去五六里路一直是向南前行。
天空的月亮漸漸下去,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地面上,空氣沁心不由得讓人多吸了兩口,朱樉走在前面,淡淡的開口道:“雄英,咱們此去鳳陽去查案子,為了隱蔽性,你現在開始姓熊名英,而我是你爹熊二,咱們是遼東人,去鳳陽尋親的,記住了嘛?”
“二叔,呸呸呸,爹,我記住了。”朱雄英趕忙改正道。
兩人將口音一改,以朱樉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加上朱雄英長時間在地裡風吹日曬的黝黑面板,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遼東人的模樣。
此時正值農忙,田地裡都是忙碌的農民,朱樉與朱雄英一路上走走看看,走累了往路邊田埂一坐,向他們藉口水喝,朱雄英時不時的還能跟農民聊幾句種地的心得。
白天趕路,晚上運氣好就找個老鄉家借宿一晚,運氣不好就野地裡睡一覺,一路的吃食除了朱樉帶的能擋刀的大餅,就是朱雄英路上挖點野菜換換口味。
至於什麼住店,什麼飯館,朱樉從來不帶朱雄英去,兩人好似徹底融入進了角色當中,每隔三四天,朱樉會給朱雄英提供一頓肉食,都是朱樉用石子打來的鳥啊,兔子一類的。
讓朱樉滿意的是,一路上朱雄英鋪床挖野菜,沒有叫苦叫累,反而任勞任怨。有幾家借宿的老鄉見朱雄英乖巧懂事,都要將自己家的丫頭或≈x4b7e;孫女許配給朱雄英,就是倒貼都行,朱樉沒有拒絕而朱雄英則是禮貌的婉拒。
朱樉心裡暗暗點頭,覺得朱雄英這孩子很有骨氣,不貪圖榮華富貴,也不嫌棄貧賤生活。他想,如果將來朱雄英真的成為了皇帝,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不會被權力和財富迷惑心智,也不會忘記民間的疾苦。
這也是朱樉那日在御書房跟朱標聊了許久的原因,朱標與朱樉都不想讓城中富足的樣子迷住朱雄英的眼睛,讓他認為大明所有的城池?->>儺斬枷癖逼匠悄詰陌儺找謊�?br />
朱樉一方面要去查鳳陽府,另一方面就是要將朱雄英好好鍛鍊一下。
剛出北平後,朱雄英似乎還有些不適應,一天最多能走個三十里路,腳上被磨出了血泡,朱樉將血泡挑開,第二天朱雄英咬著牙一瘸一拐的繼續趕路,從一天三十里,到現在一天能走六十里,朱雄英的腳地板也磨出了一層老繭。
就這樣,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朱樉和朱雄英終於抵達了鳳陽府境內的齊眉山腳下。
此時天色已暗,兩人決定在山腳下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朱雄英在附近的林子裡蒐集了一些枯樹枝和枯草,他先挖開一個小土坑,然後把撿到的樹枝和枯草扔了進去。接著,他拿出一把小刀,將一根相對筆直的樹枝前端削尖,然後將枯草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