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作為投名狀。
而府州顧氏雖然有一部分子弟就在京畿禁軍序列之中參加汴梁防禦,但朝廷屢次下旨,勒令顧氏在府州組織兵力擾襲嵐州、朔州,牽制一部分虜兵,以減輕南面的軍事壓力,顧氏在府州卻沒有作為,很難叫人不懷疑祖上乃是党項人的顧氏在做兩手準備。
所以說徐懷率兵馬從府州往嵐州、太原突襲,契丹殘族以及顧氏能否積極配合,都將最終決定他們今後的態度。
事實上錢尚端以及鄭懷忠等人也迫切想驗證這一點,擔憂他們有什麼異常,會直接威脅到關中東北門戶的安全。
徐懷想要出兵突襲太原,是離不開府州顧氏的配合,而這時候也只有景王能給府州顧氏施壓。
要不然的話,徐懷得多大的臉,能說服顧氏徹底放棄與赤扈人暗送秋波的機會,全力配合他們?徐懷卻是更有把握說服蕭林石。
至於第三點原因,其實是對景王最切為實際的。
赤扈人再次南侵,景王趙湍身為皇子,又怎麼可能完全無動於衷,與鄭懷忠在洛陽、蒲州按兵不動?
真要是如此,將來又如何叫天下人服膺?
所以待赤扈人再次南下,宣武軍與鄭懷忠所部秦鳳兵馬還是要打,但考慮到到時候赤扈人依舊會出重兵封鎖虎牢一線,宣武軍與秦鳳兵馬倘若繼續被壓制在虎牢以西沒有什麼作為,以後還是難免會受詬病。
倘若到時候宣武軍與秦鳳軍被赤扈騎兵壓制在虎牢以西無法東進,卻遣偏師迂迴千里,突襲太原,天下還有誰能詬病景王?
錢尚端、喬繼恩眼前皆是一亮,鄧珪遲疑問道:“太原能守到赤扈西路軍主力南下嗎?不管怎麼說,赤扈西路軍主力南下之前,肯定會再嘗試強攻太原的!”
“錢擇瑞就在蒲坂,據他介紹,太原軍民守城意志極為堅定,而到現在太原軍民也無路可退了!城破即是屠城,他們只能死守到無力再守的那一天,”
因為議論涉及爭嫡擁立等極敏感的問題,徐懷不能直接帶錢擇瑞來參加密議,說道,
“倘若赤扈西路軍主力在南下之前已經攻陷太原,我們最多襲擾嵐州,不可能深入太原,甚至不去襲擾嵐州,也最多算是白走一趟,白準備一番,卻不會有更多的損失!”
“楚山卒能承受如此艱苦卓絕的突襲作戰嗎?”景王趙湍擔憂的問道。
宣武軍雖然戰鬥力尚可,但還談不上百戰精銳;鄭懷忠目前是選擇支援他,但景王趙湍對鄭懷忠談不上真正的信任,更多是相互合作的關係;而隨著東南、西南諸路勤王兵馬裁撤,胡楷即便還繼續擔任蔡州防禦使,但楊麟所率兵馬不足一萬人眾,也談不上精銳。
景王趙湍他現在唯一能倚仗的精銳戰力,就是楚山卒。
而從第一次北征伐燕一直到突襲沁水,楚山卒在徐懷的統領下參與大小數十場戰事,這三四年來幾乎沒有停歇過。
景王趙湍一是擔心沒有經過徹底休整的楚山卒,能不能再承擔千里奔襲的作戰任務,二是擔心楚山卒奔襲太原會傷亡慘重,以致他手下沒有一支精銳戰力可以倚仗。
“楚山全力抽調兩千戰卒,尚可一戰!”徐懷說道。
他沒有解釋太多,也不想叫外界太瞭解楚山卒內部的軍制。
雖說楚山卒這幾年征戰不休,特別是今年前後參與鞏縣守禦及渡河突襲沁水,看似征戰強度非常高,但楚山大營內部,即便是騎兵將卒也都是輪替出征作戰的,傷亡也都及時得到補充。
甚至戰馬也都極注意輪替御使。
徐懷此時能從楚山拉出兩千養精蓄銳多時的精銳,拉出兩千匹膘肥體健的戰馬以及同等數量的駝馬。
當然,僅憑楚山兩千精銳,兵力還是略少了一些,倘若蒲坂派一部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