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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陣戰

力,但番將還是感到手臂微微發麻,這也叫他暗中為徐懷槊刃第二段發力能有如此駭人威勢心驚。

番將像野獸一般發出低聲咆哮,驅馬欲往前突進,想著拉近與徐懷的距離貼近相搏,一方面克服四尺鐵鐧攻擊距離不足的缺陷,一方面令徐懷再無法發揮九尺長槊的威力來。

番將身旁還有數名武勇虜將共進退,幾乎同時起動,手持槍戟往徐懷身側的王舉、史琥、烏敕川等人招呼過來。

這數名虜將顯然對髯須番將極其信任,此時一心想著將徐懷身邊的人隔斷開,使番將與徐懷有機會狹窄的空間裡單打獨鬥。

在番將驅馬前突之際,徐懷身椎旋擰,帶動槊刃橫斬,封住番將前突的空間。

馬槊與長矛相比,最大的特點是槊刃通常要比短而鋒利的矛刃長出一倍。

矛刃短而鋒利,馬戰中重點是快如雷霆的刺擊。

槊在馬戰中劈蓋截攔橫斬等都是常用戰勢,卻要比長矛更能克服貼身近戰不利的缺點。

武經總要對長槊的評價,主要就在“便於激戰”四字之上。

不過,馬戰使槊對武將的要求也是極高。

激戰爆發起來,雙方隨時都有人被斬落下馬。

徐懷沒有半點讓番將糾纏下去的心思,槊刃橫斬迫使髯須番將身形後挫,斬勢未盡,徐懷又毫無猶豫再次旋身,再度使槊刃往後收回一尺,下一刻往番將右肩勢如流星斜刺過去,轉而劈斬、截擊。

一杆長槊在徐懷手裡有如兇暴蛟龍,瞬息間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刺斬劈蓋,鋒利槊刃化作道道寒光,始終不離番將頭肩腹胸等要害

番將心頭髮寒,苦苦招架之餘御馬後退,以便往身側騎兵突前過來幫著招架徐懷暴烈的攻勢。

兩百多敵騎屈指有數的武勇之徒,基本都被王舉、史琥等將纏住,番將身側突殺出來的騎兵,又有幾人能是徐懷的一招之敵?

徐懷持槊橫斬打落一名番騎所持長槍,槊刃緊貼其頸脖斜割而去,下一刻就見那番騎頸項鮮血如泉噴湧,繼續長槊回收,往另一名番騎當胸刺去。

這番騎雖說及時橫刀封擋胸前,卻聽得刀身“咔嚓”一聲斷開,低聲看到長槊毫無停滯的刺入胸膛。

雖然沒有幾人能擋住徐懷一招半式,但番騎作戰兇猛也是令人印象深刻。

雖然不斷有人被徐懷他們斬殺馬下,但後方的番騎前赴後續之勢非但沒有中斷,沒有半點猶豫,在短時間內還越發兇猛起來。

在他們看來,徐懷等人即便有如天神降臨一般的武勇,但所使長槊皆是勢大力沉的招勢,定然支援不了多久便會力竭——他們只需要支撐到徐懷等人力竭,就能斬獲最終的勝利。

至於徐懷身後的楚山突騎,還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試問天下有哪支騎兵,能與赤扈人比拼戰場激情廝殺?

然而待楚山突騎以密集陣形從徐懷身邊殺出,往前突進,虜兵才意識到他們錯得有多厲害。

徐懷從來都不奢望短短年內有能力建立起一支多大規模的騎兵部隊來,也不奢望從農耕為主的中原地區招募將勇,騎射水平能及得上出生就在馬背上顛簸的赤扈人及諸番族。

因此,徐懷對侍衛親兵營素來注重以密集陣型突擊作戰的甲騎訓練,兵甲也以利於突擊作戰的槍矛以及利於在短距離衝鋒突擊作戰時遮擋箭矢攢射的堅甲為主。

特別是第一支百騎突擊陣列,除了徐懷等人身穿瘊子甲外,其他將卒基本人人都披掛扎甲、鱗甲。

虜騎第一輪箭雨覆蓋,除了胯下的戰馬紛紛中箭外,將卒幾乎都無礙,即便偶有箭矢從甲葉縫隙射入,箭創卻不足以致命。

雙方在寬僅百步的里長街之上激戰,沒有空間給虜騎發揮迂迴、遊射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