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藏在暗中的蕭林石。
而只要蕭林石對赤扈人的威脅有足夠的認識,徐懷相信他此時更多的想著自保,而不是滿心想著消滅多少越軍,甚至不排除蕭林石在擊潰大越兵馬之後,仍然有跟大越議和的意願。
正常情況下,蕭林石根本就不會搭理他這種小角色。
只要蕭燕菡與陳子簫在他手裡,誰敢說他就沒有跟蕭林石對話的資格?
當然,蕭燕菡、陳子簫要是願意配合,甚至願意從中撮合,意義卻更為不同。
“陳子簫之前便猜你不容小窺,卻不想他到底還是沒能看透你,”蕭燕菡稍稍踮起腳,以緩解那怪異的壓迫感,說道,“想你這樣的年紀,智勇卻又遠超凡俗,你倘若為我契丹所用,絕對不會明珠蒙塵!以前我不信任你與陳子簫,所以我說什麼話,都是在誆你,但你現在要相信,我絕沒有誆你之意!”
“契丹朝不保夕,我此時去投契丹,倘若將來史書有幸有我一筆,大概也是當笑話書寫,”徐懷將油燈擱在地上,笑著說道,“我的話在出發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蕭林石倘若想與大越休兵止戰,王稟相公是唯一他能寄以希望之人。”
“陳子簫早就斷定,王稟絕不可能知道我們落在你的手裡,也絕不可能在越軍潰敗之前與我們密謀什麼,我們要怎麼將希望寄託他身上?”蕭燕菡順著徐懷的口氣問道。
“這就需要郡主您慢慢思量了。只要郡主不再是表面上笑嘻嘻,暗地底卻滿心想著將我剁碎了餵狗,就會想明白一切。”徐懷說道。
“你叫我這樣子怎麼想?”蕭燕菡心裡罵著麥麥批,努力擠出和顏悅色,扭動身子,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