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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明曄冷笑了兩聲,似乎找到了冷嘲熱諷的絕佳機會,瞧了秦作庭一眼:“表弟,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一個叛臣之後,苟延殘喘至今,你竟也用的如此得心應手,當真不怕江山不穩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陸瑾銘站在風口浪尖上,面上一派見慣風雲突變後的淡然,面對明曄的指責滿不在乎地一甩紅豔豔的披風,“當年你暗自派人入京,我陸家家主受你蠱惑,家父心生嫌隙便得了不臣之心,本就是陸家的過錯。幸得陛下宅心仁厚,以德治國,理解我陸家不得已的苦衷和世代忠烈的盡忠之心,赦免被你這奸詐小人挑唆而不明真相的陸家兒郎,容許臣等戴罪立功。臣等肝腦塗地為報陛下聖明之心,再生之恩,這才暗下苦功,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將你這犯上作亂的奸賊置之死地。”

陸家的事情再次被提及,滿朝譁然,看向明曄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唾棄。

就聽陸瑾銘接著道:“我陸家有如今的下場也便是罪有應得,怪不得旁人。明曄,你敢說,我陸家覆滅於你毫無干係麼?自陸家失勢後,你妄圖皇帝之位的狼子野心可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我陸家不存,自然有權勢盛大的傅家為你的目標。你與傅孜遠的謀劃當真無人可知嗎?你以為安平世子在邊隘失蹤便是美夢成真的日子嗎?”

“放肆!”傅孜遠這會也按捺不住了,漲紅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義憤填膺的辣陸瑾銘,“天子駕前,由得你胡說八道!”

“傅世伯,小侄胡不胡說你心中自然有數,當是天子駕前還是不要欺君罔上為好。”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明曄在為入京之前便做了著許多的事情,若是一一成功了,那這大靖的天下……秦作庭瞧了面無表情的明曄一眼也是若有所思。

陸瑾銘指著明曄又道:“你以為你做的這些無人知曉嗎?陛下乃是明君,大靖又非你家國,你做的這些小動作怎麼能瞞的過陛下的龍目。陛下將計就計,對你明著放任不管,倒要瞧瞧這朝中有哪些耳根子軟的聽你妖言蠱惑背叛我大靖。”

陸瑾佩撇了撇嘴,秦作庭著實城府頗深不假,但大哥這番話,著實有向秦作庭臉上貼金的嫌疑。

明曄幽幽地看了秦作庭一眼,眼神裡分明有著明媚的憂傷。

傅孜遠冷著臉勉強問道:“你說的這番話都是一面之詞,有何為證?”

陸瑾銘笑著點頭:“傅世伯,你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想要證據也無不可,在你今日入得這皇宮的一刻起,禁衛便包圍了安平郡王府,你只料想的道宮中生變,怎麼不想想你家中若干與這奸賊往來的信物,就是輕而易舉的叫人拿得到,這個時辰,你的家人和證據便都交到刑部教人看管起來了。待到世伯抽空去瞧一瞧,可有什麼遺漏不到之處,好教小侄開開眼界。”

這個時候,傅孜遠為了保留他為數不多的骨氣選擇了閉口不言。

明曄冷笑一聲,“本宮最親愛的表弟,你帶來的這些人、說的這些話,可真的叫人大開眼界,不過你可不要忘了,本宮的人早已將這皇宮團團圍住,你們插翅也難飛。”

這人早無往日的優雅和從容,滿心滿眼俱是狠戾。

秦作庭豎指輕輕一搖,唇角漾開了些微的笑意,“你是說宮牆和角落裡那些烏合之眾麼,啊,忘了告訴你了,你以為叛逃的傅堯徽正帶著人一點點將他們收拾掉了,不信吶,你瞧瞧城牆上旗號,到底是不是你姜國的呢?”

眾人聞聲望過去,昏沉沉的天色下,自三面的宮牆上豎起了黃底藍邊的大靖旗號,上面斗大的傅字,迎風招展。

這臺上的對峙,到此也算是很莊重地告一段落了。

明曄的御林軍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暗示,在眾人的靜默中突然爆發,那邊早做好了準備虎視眈眈的禁衛也不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