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我要幫助太子完成他的大業。太子總說該怎麼感謝我,要不登基之後便把陸瑾佩賜給你吧?
其實有那麼一瞬我想拒絕。
先皇病入膏肓,欽天監竟然要武氣旺盛的女子沖喜。父親賄賂了欽天監的人,便要陸瑾佩進宮為妃,一來保住了絳鸞,二來斷了我和陸瑾佩婚嫁的念頭。我斷然不肯,可聖旨不可違,我便想到阿佩她與陸瑾佩模樣相似,何不替嫁進宮?我去尋了正在煩惱的陸伯伯,他無比贊同,便要我將陸瑾佩藏在了遠郊的莊子上,讓阿佩去替嫁。
那日晨間她來尋我,告訴我她不想入宮,不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她抱著我,我瞬間迷惑了,我幾乎要出口應承下來,可我想起陸瑾佩淚眼婆娑的樣子,日日以淚洗面,我怎麼能讓她到了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她那樣柔弱。阿佩她不同,她頑強堅韌,熱情開朗,必然能夠好好的活著,我還可以擺脫她。
在我理智蕩然無存之前我拒絕了她,也不知為何惱怒到連手中的劍都刺進了她的肩頭,她終究走了。有人傳了信來,陸執安排了術士給她磨皮削骨,讓她更接近陸瑾佩一些。我放心不下,我要去瞧她,瞧她是否安好。
父親知曉了此事便大發雷霆,將我困在家中何處都去不得。她該有多疼,我不知道,不敢去想,只道我夜夜不眠,耳邊盡是她一聲又一聲的皖之,眼前到處是她影子,笑顏如花,我喜極而泣伸手去抱她,卻是冷冰冰的夜,空蕩蕩的屋子。
當我再見到她的時候便是皇上的壽宴,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棵樹下,腳邊蹲著她喜愛的貓,瞧著我的眼神再無從前的熱烈。她仍是愛笑的,肆意到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她刻意惹怒皇上,可皇上卻縱著她慣著她,有些我不敢預見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她在宮裡活得很好,皇上日日去陪她伴她,流言四起,直到皇上遇刺奮不顧身地救了她我終於明白。她生命裡出現了另一個男人,我終究要失去她。因為太過習慣,習慣了身後緊追不捨的女子,忽視了她的疲累她的耐心,所以當有一天她的目光從我身上挪開,我才會覺得透不過氣來,悵然若失,此生難愈。
我想給的她她已經不屑於去得到了,我能做的只有守好大靖的江山,讓她和皇上白頭偕老,我能給她的除卻這些再無其他。
臨行前我最後一次去見了陸瑾佩,她還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在莊子上安心的生活,偶爾打聽一下阿佩的事情。她不爭不搶,只是時常飽含淚水的望著我,我知道她的心意,我能給她最好的,卻給不了一顆心,與其虛以委蛇倒不如坦然相對。
我從邊隘領軍回來,平定了明曄的叛軍,皇上因我有功免去了父親的死罪改為終身囚禁,在在牢獄裡父親還是原諒了我的不孝。皇上曾說,陸三姑娘如今待在別院不是長久之計,你有功在身娶妻自不成問題,不如朕下旨賜婚?
我婉言謝絕。月餘後便聽她去了報國寺剃度,做了生母的弟子。
我不想待在這宮中,不想待在這京城,滿滿的全是她的身影,夜夜入夢,天明散去,我怕,我怕有朝一日為了她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在途中便聽聞她被封為皇貴妃,號為靖。皇上疼她入骨,封不得皇后便用這國號為封號,這等寵溺我再無任何理由放心不下。再後來便聽聞靖皇貴妃誕下龍嗣,取名桓彥,那時我在酒肆中,飲著她最愛的酒,手邊便是她曾經遺落在邊隘的銀袋子,她如今過得很好,便再也沒什麼遺憾了。
我給桓彥做太子太保的兩年後,她便有了第二個孩子,成日裡唸叨要個女兒,以至於桓彥最後都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他問我,老師,你有什麼辦法要母妃生個妹妹,其實我也想要個妹妹,那樣我就可以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我笑,其實這一輩子的守候便是最好的東西,只是很多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