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羅騰飛鄙夷道:“固守,那是烏龜乾的事情。 敵人來了,就應該去打的,將他們打退,或者直接進攻,掌握主動權。 倚靠破磚爛瓦有個屁的鳥用。 老子就認為在堅固的城牆比不上一支鐵軍,好比漢武時期。 就算是沒有長城。 匈奴照樣叫不起來。 ”
嶽銀屏被一陣搶白,氣得面紅耳赤,大叫:“你……”
她話剛一出口,卻聽岳飛道:“騰飛此語,雖然粗鄙,但甚得我心。 防守終究只能自固,而不能破擄。 想要真正的強大倚靠的不是城池,而是軍隊。 ”
羅騰飛得意洋洋地看了嶽銀屏一眼,策馬前行。
嶽銀屏見此更是氣得牙癢癢的,見岳飛都認同這以說法,她也無法可說。
“噗嗤!”正氣惱間,身旁傳來了一陣笑聲。 嶽銀屏轉頭一看,卻見是岳雲,舉起鞭子佯裝要打。 喝道:“你笑什麼?”
岳雲傾斜著身子笑道:“我再想你跟未來姐夫怎麼總是鬥氣,像是冤家一樣。 ”
嶽銀屏惱道:“平時也就算了,他在爹爹面前也是一口一個粗話,姐能不惱嗎?”
岳雲卻道:“我卻不太覺得,正如爹爹說地一樣,這未來姐夫有大智慧呢!他話說的直白。 但卻是道理。 王朝的強大從來不看他們的城牆有多厚,而是看他們的軍事力量有多強。 未來姐夫這番話比歷史上那些只知固守,不求進攻的大將、名將要強的多。 ”
嶽銀屏聽了一怔,她只將心思放在粗口上了,對於話中地意思卻沒有深入去想,現在細細想來確實有些道理,不由得莞爾一笑。
一行人過五十多米寬的護城河,映入眼簾的就是:摩肩接踵,揮汗如雨。
整條大街熙熙攘攘的,到處可以看到人畜的身影。 低層的勞動者穿著質地粗糙的衣褲和草鞋。 但人群中總能看到一些身穿兩袖過手、長及膝蓋的寬大絲袍地人。
岳雲在一年前曾跟岳飛來面聖,當時趙構還賞賜他們衣甲、金帶、 戰袍、弓箭、刀槍、戰馬等物品。見識過“天顏”,在此刻充當起了嚮導,告訴了羅騰飛這些人都的南宋朝的官員。
由於臨安是座商城,商肆遍及全城。 御街兩側,人流如潮,各色人等,競現神通。 街道上人滿為患,即便水面上輕舟盪漾,琴聲繚繞,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一行人來到驛館,報出姓名。
驛館官員聽得兩人姓名,雙眼立刻一亮,服侍殷情。
驛館中早有宦官等候,口傳聖意:讓他們立刻趕往宮殿。
羅騰飛本欲立刻動身,去見見那傳說中的逃跑皇帝趙構。
哪知岳飛卻拉住了他,讓他先沐浴更衣,然後在去瞻仰“天顏”,膜拜“聖恩”。
羅騰飛氣得差點跳起來,去見這個人還要先洗澡,這算是哪門子道理?
入鄉隨俗,他也只好鬱悶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武士服,頭髮也紮了起來,梳理成電視裡地那種俠客髮型,究竟是什麼髮型,羅騰飛也叫不來。
對著鏡子看了看,鏡子映出了一個鐵塔一樣的身形。 他這才發現自己又長了三公分,現在已有一米九六的身材了。 古人身形消瘦矮小,岳飛最多一米七六,最高最壯實的牛皋也不過一米八幾,跟他比起來相差甚遠。
配合這副身材,加上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看起來頗具威勢,身上展現出了狂野強悍的氣息,帥哥稱不上,但猛男卻正好合適。
走出房門,岳飛、岳雲、嶽銀屏都在等候著,岳飛此刻以換上了一身官服,見羅騰飛這幅模樣也不禁讚了一聲:“好一條大漢!任誰見了都會以為騰飛是燕趙北國的悲歌慷慨之士,哪裡料到竟是江南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