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騰飛搖頭否認,疑惑道:“這跟你無關,銀屏平時不是這樣的,也不知今日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算了,別去管她,我們一起去吃吧。”
正說間,羅騰飛突然覺得一股犀利的目光正狠狠的盯著自己,扭頭一看,正對上嶽銀瓶那噴火的雙眼。
嶽銀瓶本打算帶沈靈兒先去用餐,走了到了拐角處,暗道:“自己這時離去,豈不給了他們相互獨處的時間?”也便停下腳步等候。許久不聽聲響,忍不住回頭眺望,卻見羅騰飛正在跟楊瑛“親熱”的交談,眼中剛剛消失的寒意,再度升起,寒聲道:“秀色可餐嗎?不用吃了?”
羅騰飛聽這酸溜溜的話,心中一動,幡然醒悟,暗道:“難道銀屏發火是因為再吃楊瑛的醋?”
他咧嘴一笑疑惑煩躁的感覺一掃而空,高聲道:“就來了!”
一路上氣氛沉悶,四人也沒有說話,直至食堂。
沈靈兒將熱在鍋裡的菜端出來後,笑著上前拉著羅騰飛的手道:“哥哥,哥哥,你坐我的邊上。”
這府上的餐桌是長方形的,羅騰飛坐在主位也即是寬邊,沈靈兒挨在他的右手,左手也便空出了一個位子來,這裡本是以往嶽銀瓶常坐的位子。
嶽銀瓶為了表示心中不滿,恨恨的瞪了羅騰飛一眼,遠遠的坐在對角去了。
楊瑛微微一笑,漫步來到羅騰飛的身旁坐了下來,坐在了她以往坐的位子上。
“你……”嶽銀瓶瞪著雙眼,怒視楊瑛。
楊瑛坦然一笑,柔聲道:“我怎麼了?”
“呃……”嶽銀瓶說不出話來,心底卻是後悔死了,暗恨自己逞能,反而讓楊瑛揀了便宜,只能瞪著楊瑛鉗起面前的青菜,恨恨的咬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在咬楊瑛一樣。
沈靈兒看了看嶽銀瓶,又看了看楊瑛,嘻嘻一笑,叫道:“哥,我要吃白菜!”
羅騰飛暗歎了口氣,怒瞪了她一眼,氣她在這個時候瞎攪和,本不予理會,但見沈靈兒那水淋淋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淚水都要溢位眼眶,那感覺比死了爹孃還慘。
雖然心知沈靈兒這是有意為之,但羅騰飛卻不能夠狠下心來無動於衷,看了她兩眼,苦笑帶著無奈夾了一大筷子的白菜堆放在沈靈兒的碗裡。
沈靈兒也不介意,嘻嘻一笑,夾起一根來“吧唧吧唧”的咀嚼著,還有意的嚼出聲音來。
“咳!”嶽銀瓶突然乾咳了一聲。
羅騰飛老實的低頭喝酒,故作沒有聽見。
“咳!咳!”嶽銀瓶咳了兩聲。
羅騰飛依舊無動於衷。
“咳!咳!咳!”嶽銀瓶重重的咳了三聲。
楊瑛淡淡一笑道:“嶽姑娘這是怎麼呢?喉嚨不舒服?”
嶽銀瓶咬牙道:“我就是喉嚨不舒服了,又怎麼了?”
楊瑛笑道:“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既然咳得如此厲害,我看嶽姑娘還是去看大夫的好!”
嶽銀瓶不予理會。
“咳!咳!咳!咳!”這一次,她連咳了四下,由於太過用力,臉都漲紅了。
羅騰飛不得已抬起了頭。
嶽銀瓶眼神指了指面前的紅燒鯉魚,然後又瞪了瞪自己的碗裡,用意不言而喻。
羅騰飛偷偷的瞄了身旁的楊瑛一樣,見她正望著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
嶽銀瓶抓住了羅騰飛這個眼神,本來就冷若冰霜的臉蛋此刻更像是抹上了一層冰塊一般,兩個眼睛直愣愣的瞪著羅騰飛,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羅騰飛心道:“銀屏這醋味也膩大了一些。”想了一想,覺得事情因自己而起,好不容易再見,若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肚量大一些。
羅騰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