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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秦之惠

百般替我說項,莊守信等人到楚山後還有很深的疑慮,就看得出我以前做人啊,有點失敗。”徐懷自嘲笑道。

“我有安排人盯著秦宅,我再親自走一趟,看有沒有風吹草動是我們錯過了!”周景蹙著眉頭說道。

將秦之惠劫持出來,安排人盯住秦宅是常規操作,但盯守人員要是不足夠警惕,或者經驗不足,不僅有可能會錯過很多蛛絲馬跡,甚至還有可能暴露自己。

“你再安排兩人過去就行!”雖說秦之惠的表現有一些疑點,但徐懷沒有讓周景親自趕過去。

經過匪亂、二次北征伐燕,楚山可以說是奠定了一定的基礎,有一批能獨立負責中小規模戰鬥的武將,但在情報蒐集、分析等輔佐方面,還是嚴重缺人的。

徐懷這次潛來汴梁,徐武磧、徐心庵等人都跟了過來,行動力都非常強,但他們對汴梁都不夠了解,就沒有辦法在汴梁城裡獨立帶隊行動。

行動力強且對汴梁有相當程度瞭解的,卻只有周景一人值得他們絕對信任。

朱承鈞雖然以前曾多年在汴梁販馬,三教九流都熟悉,徐懷這次也特意將他、杜武以及曾在汴梁廝混過多年的燕小乙等人都帶上,但赤扈人南侵以來,汴梁內部短時間內發生的變化是極其深刻而巨大。

沒有十天半個月的適應,去熟悉新的變化與情況,朱承鈞、杜武、燕小乙他們也無法獨立的去指揮一次行動;他們更多是帶領小組人馬參與行動。

不管秦之惠身上有多少疑點,徐懷都不會輕易叫周景為具體而繁瑣的事務牽扯住主要精力。

徐懷問朱沆:“朱沆郎君,你對這個秦之惠瞭解多少,王番郎君那邊對秦之惠會否有更深的瞭解?”秦之惠雖然在朝中算不上顯赫,但鴻臚寺禮賓院作為招應燕使(契丹使者)指定機構,在兩次北征伐燕之前,赤扈幾次遣使秘密抵達汴梁,也都由鴻臚寺禮賓院負責安排,秦之惠這幾年都是鴻臚寺禮賓院丞,絕不能算完全無足輕重的存在。

王番經歷艱險從赤扈返回汴梁,曾在汴梁與當時秘使汴梁的赤扈使者見過幾面,這些見面鴻臚寺都有官員全程陪同,並將所有的交談內容都記錄下來存檔,也與秦之惠見過幾面。

也是王番建議從秦之惠等鴻臚寺官員追查風報信之事,但王番這兩天一直留在宅中,徐懷、朱沆又儘可能避免與王番接觸,這兩天就沒有交換什麼訊息,之前也沒有想到秦之惠身上有多少東西可挖。

“王番可能知道更多一些,我也就在大朝會或大節賜宴時遠遠見過秦之惠,並無什麼接觸,偶爾茶餘飯後有聽人談及此人。”朱沆檢索過往的記憶,微微蹙著眉頭,說道。

“京中對秦之惠有什麼傳聞?”徐懷問道。

朱沆說道:“秦之惠乃是熙成六年的進士,雖說沒有名列一甲,但作為二甲頭名,資歷也是夠硬,但十數年如一日在鴻臚寺任職,也是少見。我還聽說秦之惠這人擅諸種蕃語——雖說鴻臚寺招商應諸蕃使臣有通譯相陪,但院丞、主簿等官員能通曉蕃語也極是便利,這或許是他長期留在鴻臚寺任事的主要原因。要不要派人去找王番細問,說不定知道更多?”

“不用,”徐懷搖了搖頭。

他們之前故意在青葉巷口打草驚蛇,現在又劫下纓雲郡主,難保開封府不會懷疑到王稟那邊,他們此時派人去找王番,有可能那裡有他們錯過的線索,但更多的可能是他們留下更多的蛛絲馬跡。

這是他們現在要刻意避免的。

“許浚那邊要怎麼辦?”周景問道。

“先進行前期準備,但需要更隱蔽、更佈置需要周密,”徐懷說道,“我們還有時間,即便秦家、錢家發現秦之惠、錢程遠失蹤報官,開封府也不會很快就聯想到刺殺之事上——大家都先休息一下,等過了今天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