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威廉的問題,那就是他向你報告之後出的問題,無論我要到哪裡,那傢伙總會事先知道。原本今晚我要帶我女友去俱樂部過生日,但是昨晚我當場更改了將近十個地點,包括我家在內,卻還是逃不過那傢伙的毒手,最後我說今天再決定,果然就沒有再看到任何狀況了。你說,這算安全嗎?”
“怎麼會這樣?”麥尼吃驚的低呼。“如果說是我的辦公室又有問題,可是我不一定在辦公室裡接到他的報告啊!”
“你沒有跟別人說?”
“這……”麥尼遲疑了下。“其他四人不能不讓他們知道,我需要他們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
“天知道他們又跟誰說了!”
“不會!這回絕對不會了!”麥尼堅決地否定了於培勳的猜測。“我告訴過他們,如果他們又透露任何訊息出去,我會立刻把他們踢出重罪組!”
“如果是這樣……”手掌撐住下巴,於培勳沉吟。“現在有那種儀器查不出來的竊聽器嗎?”
“聽說有,我不太確定,這要問約瑟巴才清楚。”
“這就麻煩了,如果是放在你們身上,甚至我自己身上,那……”於培勳自嘲地哼了哼。“以後我們都必須裝啞巴進行筆談嗎?”
麥尼沉默了會兒。
“培迪,你這樣避也不是辦法,不如……”
“又要說服我作餌了?”
“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錯,我回臺灣才是一勞永逸的做法!”於培勳憤然道。
“你的女友呢?”
這回換於培勳靜默了好半晌,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咖啡,反問:“你那邊又查得如何了?”
“還在努力當中,你要知道,全英國有多少警察,要一一去比對我們擁有的線索來過濾,再由羅特和道南負責查探大倫敦區內的嫌疑者,大倫敦區以外的就必須委託當地的署長先把他們所知的資料送來給我們,至於阿曼達則負責查探非警察身分的嫌疑者……”
“有那種人嗎?”於培勳咕噥。
“……而約瑟巴則再回到過去那些現場作更仔細的蒐證,希望能找出更多的線索來;”麥尼不理會他,兀自說自己的。“還有你,你一有空就來檢查約瑟巴所蒐集到的線索,看看有沒有他檢驗不出來的訊息。這些都不是簡單的事,又不能讓自己人知道我們在查他們,那會引起極大的反彈。所以……”
“真囉唆!”於培勳喃喃道。“簡單的說,就是什麼都還沒查到?”麥尼頷首。“那你呢?你又在幹嘛?蹺著腳丫子下命令?”
“我?”麥尼大嘆。“我要應付最困難的一件事。”
“什麼?”
“上司。”
麥尼一張臉苦瓜似地,於培勳反倒有趣的笑了。
“你們總督察還在威脅說要調你們的職?”
“這倒沒有,因為那個兇手把目標放在你身上,所以外頭不再出現死人了,如此一來,總督察就可以告訴媒體說這是警方追緝有力的結果,兇手因而不敢再動手了……”
“真會說。”
“……不過這不表示他不會催我們破案,只要一天抓不到兇手,媒體就一天不會放過我們,總督察自然不會放鬆他的督促。每天總要抓我一、兩回去報告進展如何,我又不能告訴他說我懷疑自己人是兇手,這種沒證沒據,僅靠推測的結論我可不敢亂說,因此……你在幹什麼?”
於培勳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嗄?啊!你說完了嗎?”於培勳一副剛被驚醒的模樣,超誇張的。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麥尼又好氣又好笑。“是你問我我才說的,居然這麼……”
“不捧場?”於培勳懶洋洋地坐正。“我問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