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襪、皮帶、揹包、防毒面具、飯盒、香菸,足有一個大隊的配給。
第三輛車、第四輛車被蓋的嚴嚴實實,西一歐帶人扯開防雨布,笑憨了,彈藥箱,一排排的彈藥箱。
“搬!”一聲令下,上百個流氓排成一字長蛇陣,往四百米外的坑道傳送,汽油筒有點難搬,軍服搬了半車,西一歐著急,“軍裝不要了,先搬彈藥!”
第三、第四輛車上的彈藥源源不斷傳向坑道,搬著搬著,西一歐發現了怪事,彈藥箱有子彈、地瓜雷、炮彈甚至毒氣彈,他都認識,咋多了幾十箱短小的木箱,上面標有“太原1855防疫給水”字樣,每個木箱側面還捆有一套白色的衣服、面罩。奶奶的,搬吧,回去再說。
人多力量大,三十五分鐘後,物資該搬的都搬的差不多了,鬼兵兩邊設崗,一直平安無事,西一歐暗道,怪了,從皇協軍離開到現在足有半個小時,咋沒有巡邏的呢?
公豬把作案痕跡消的差不多,舉火把晃了三下,表示完成。兩邊的鬼兵開始撤退,留下二十個人在五輛車上潑油、點火,每輛車的鬼子原樣抬回,布了個兩輛汽車相撞的假像,推下斷澗三輛車,聽著隆隆的汽車爆炸聲,西一歐不過癮,把小半車軍服點燃,又把餘下的一箱炮彈和一箱毒氣彈扔進山澗,這樣戲份就更足了。山澗下的連環爆炸未停,西一歐如兔子般已溜進坑道,“太他媽順利嘍!撒油那拉!”
早晨五點,天半明半亮,夏天就是好,亮的早。
案發地點,梁輝帶幾十個人正在賣力地平整山路、設定警示標誌。
鬼子小隊長(相當於國軍的排長)正在向匆匆趕到的聯隊長彙報,“為保證皇軍運輸線路暢通及士兵健康,已將兩輛燒成鐵架的汽車推下斷澗。”
聯隊長給了小隊長兩個嘴巴,“八嘎,線索全被你們破壞啦!”
小隊長不敢頂嘴,“大佐閣下,原因已經查明,是兩個從張店回來的汽車兵喝酒,開車與對面運輸汽油、炮彈的輜重車相撞,造成連環爆炸,三車墜崖,車上士兵全體玉碎。”
“誰能證明他們喝過酒?”大佐氣勢洶洶,五輛輜重汽車在他的地盤出事,可不是小事。
“皇協軍梁輝營長昨晚巡邏親眼目睹兩個開車計程車兵喝酒!我們已查明身份,他們全是大阪計程車兵!”小隊長低頭回話,他也在找藉口。
大佐仁丹鬍子修的齊整、臉色發紫,“八嘎亞路,又是大阪計程車兵,一群窩囊廢。以後凡是大阪來的,統統不要!你要好好嘀調查,除了大阪士兵喝酒可能還有其它線索,比如說會不會是有人混進來乾的?不能放過蛛絲馬跡。”
小隊長謹慎的提醒,“大佐閣下,山路兩頭全由皇軍把守,進山的每輛汽車、每輛馬車都由皇軍或皇協軍親自押送。不應該有人能混進來!”
“皇軍士兵絕對是忠誠可靠嘀,這些*人就大大嘀不可靠啦!”大佐向遠處的皇協軍努努嘴,旁邊的郭得缸聽不懂日語,傻呼呼的陪笑。
小隊長一臉鄭重的解釋,“大佐閣下,這些皇協軍非常可靠,白天為皇軍效力、晚上徹夜巡邏,掉到山溝裡的汽車裝有毒氣彈,十幾個皇協軍為了搶救物資都被毒翻了,馬都毒昏了五匹,掉崖摔死了。”
大佐噌的捂住嘴,“毒氣彈?”
“是的!已經散完了。”小隊長眼翻著大佐,大佐放下手,恨這個小隊長大喘氣,轉向郭得缸,“喲希!郭旅長,你嘀手下大大嘀英勇,皇軍有特效解毒藥,沒什麼關係。佐川小隊長,絕不可以掉以輕心,你可以派人到崖底下看看嘛!或許有重大發現。”
“我們已查過,除了車上的骨灰,地上的衣服碎塊,實在看不出有價值的線索。”小隊長眼睛四處打量,生怕漏掉了什麼,被大佐修理,他才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