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軍官不傻,有這個木牌,就應該理解土匪的“含蓄”,對鬼子僅用獵槍警告,對他們用三八大蓋已表明態度了,再給臉不要臉,那等著捱揍吧。
郭得缸看看高興霸,高興霸拿著槍晃晃,“旅座,嫩膽子太小了吧,聽鄭三山吹的邪乎。從古至今,從沒聽說過咱當官的怕佔山的。皇軍給咱多撥了兩百條槍、六門炮,咱不放兩槍就回去,沒法向皇軍交差,再派一個排兄弟探探路吧?”
郭得缸拿不定主意,再看其他人,其他人要麼低頭、要麼背過臉,沒人接腔,沒有皇軍用刺刀逼著,送死的事誰也不幹,他作為旅長不得不發話,“嗨,嗨,弟兄們,我不打算派一個排進去,要進一起進,咱兄弟們都捆一塊,機炮連開路,咋說也要見見土匪長的啥樣?”
“對!要見見!”高興霸實在捨不得5000塊大洋,這事只有他和郭得缸知道,錢他出了一半,子彈他出8000發,誰讓他是唯一的團長。
幾個心腹聽郭得缸說同進同出,也無二話,心中尚存一絲僥倖,聽說山裡的土匪只會種地、不會打仗,拔槍督戰,“弟兄們,衝進冥王嶺,活捉土匪頭子,重重有賞。”
機槍手聽令,扣動扳機,子彈如潑水般灑出去,鬼子繳獲中央軍的馬克沁重機槍就是好使,當保安團丁時只能看不能摸,現在隨便打,兩挺重機槍打的山石墜落;迫擊炮手經過簡單訓練,打不準還不會瞎打嗎?也炸的岩石紛飛,好厲害、好火爆的場面。
西一歐有些惱火,“奶奶的,不是說好了,郭得缸這小子和老子談判,竟然反悔。狗日的,孩子不打不孝順。老二,廢幾個當官的。”
周福海嘿嘿奸笑,“試試這個吧!”從兜裡掏出兩個彈匣,黃黃的彈殼尖上刻了個十字架。
“打他們用不著這個。咱們流氓也是講職業道德嘀,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留著這個對付鬼子吧!”西一歐勸阻。
周福海失望的收起彈匣,又掏出兩盒未改動的子彈,三八大蓋眨眼上膛,槍栓轉動,槍口細瞄,“六百米距離,打小排長吧!”
“停,先不打!再放放。”西一歐又改變主意,“撤!”
一個排進了山谷,又一個排,一個連,又一個連,郭得缸、高興霸緊跟機炮連向前移動,心裡越來越踏實,土匪在咋呼我們,不要怕、不要怕,主帥大旗千萬不能倒。
進山四里,小山越變越大,山路從寬到窄,一條羊腸小道在前面兩座大山縫裡細不可見,領路計程車兵預感不妙,回來報告,“長官,進冥王嶺主寨的山路共有五里,該出事了!”
“出個屁事!一路都沒事。”高興霸甩了士兵一個嘴巴,士兵捂著臉跑到前面探路。
郭得缸檢視下地勢,前方兩座一二百米高的大山擋住了視線,透過中間的山縫可以看到遠遠層疊的更高更大的山,自己這裡小山連小山、地形較寬,打伏擊並不是好地方,撤退倒是很方便,再往前走那就危險啦。按探路士兵說的,前面凶多吉少,拉著高興霸問是不是不走了。
高興霸用手槍把大蓋帽頂開,“大哥,整吧,我看土匪不咋嘀,你看咱這迫擊炮、機關槍打的多牛比,把土匪嚇傻了。前些年保安團剿匪都打進過冥王嶺老窩,可惜給養跟不上又退出來,咱也來個虎口拔牙,整他一傢伙。不如您壓陣,俺上去督戰。”
說的郭得缸又有了底氣,更重要的一層是自己也不想出錢、出槍。論實力,在保安團當差時,缺槍少彈,手下全是紀律散亂的鄉丁、鄉民,到了鬼子這邊,人員雖未咋變,但是他一個團的人被鬼子撥了兩個團中央軍的火器,綜合實力甚至比中央軍正規軍還強三分,槍桿子在手,就好比有了定心丸。高興霸有郭得缸默許,大著膽子指揮衝鋒,一時乒乒乓乓,幾百支中正步槍、漢陽造兇猛還擊。曾經參與過剿匪的老兵油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