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就覺手腕劇震,小腹吃疼,身子已被兩個鳳凰戰士擊出,石頭拿著短刀往地下一摜,撲,直沒至柄,“誰還不服!”
大廳裡“啊!”的一片虛驚,楊掌櫃抱拳,“各位好漢,別動手,別動手!哎呀!”被斧頭幫眾撥到一邊。
“退下!”格格輕柔的放下筷子,“今兒的事老孃自己解決,不相干的退下。”
“是!”七個鳳凰戰士收拾拳腳,躬身退後,整齊劃一,背手而立,石頭、包一牛畢恭畢竟站在兩旁。
任誰都看得出這夥人是訓練有素,絕非烏合之眾,都在暗暗稱奇,這一弱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格格端起酒杯,“老爺,嫩再喝一口,請稍等片刻,俺再伺候嫩。”
西一歐笑嘻嘻的說,“今天吃的高興,老婆你就別動手啦,在人家的地盤,得由主人說了算。”他不想惹事,樓下看熱鬧的已把樓梯堵的嚴嚴實實。
楊掌櫃鞠躬作揖,“各位好漢,息怒,息怒,只要各位住手,損失小店自己承擔。”
黃幫主上前,“楊掌櫃,這是老子罩的場子,你他孃的少插嘴。鄭老弟,咱們行走江湖,一靠義氣、二靠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吃人家的飯得給飯錢,打爛的桌椅你照付,無主的酒席你賠錢,你惹了這些好漢得給人家賠罪。”
“好!”犧盟會的人叫好,“我們的酒席自己結帳。”
鄭三山鐵青著臉,“黃大哥,小弟出來,沒帶錢!”
“沒帶錢,你還出來吃飯?”黃幫主臉上怒氣更盛,“那你寫下欠條,老子做保,楊掌櫃,少不了你一毛錢。”
“對,還是黃兄公道!”韓大個讚許,“我也做個保人。”
楊掌櫃嚇得擺手,“哪敢啊!這、這、這……”
鄭三山冷冷道,“如果我不寫呢?”
“不寫!”黃幫主指著斧頭,“那就讓它給你講講規矩!”
嚓嚓,幾個短刀會眾從腰後拔出短刀,“姓黃的,別不識抬舉,鄭爺來這吃飯,是給你面子,惹怒了鄭爺,挑了你斧頭幫!”
啪啪啪,黃幫主連進五步,三個短刀會眾臉上各挨一巴掌,“有娘生沒娘管的東西。”
“操你媽!”鄭三山搶過短刀,迎著黃幫主,刷刷就是三刀,黃幫主拔斧迎戰,兩方會眾各挺刀、斧,發一聲喊,混戰一起,桌翻碟碎。
呯!一聲槍響,東邊的雅間裡跳出八九個士兵,“都他孃的吵吵啥,老子吃個飯也不安生。”
西一歐被格格伺候的正得勁,打眼一瞧,八個穿保安團服裝的人和一個如柳天茂般打扮的人,右手上打著繃帶。
柳天罡壓低聲音,“西掌櫃,這是我哥的團副,王春雨,前幾天被鬼子砍傷了。”
老包也湊過來,“那邊是保安團的,開槍的是保安團團長郭得缸。傳說他出生的時候,他爹夢見了一口缸,故而得名。”
西一歐點頭,繼續被格格服伺。
場中兩幫在槍口威逼之下,都靜下來,各說各的理,但都對當兵的眼露鄙夷。
郭得缸和犧盟會的韓大個打招呼,韓大個回禮帶人落座,城內沒有警察局,保安團正管此事。
說著說著,郭得缸的眼神落到格格身上,色眼笑開,“王哥,您請座,這事小弟處理就行啦。”一個會事的趕快搬來兩張椅子,王春雨和郭得缸坐下。
郭得缸問明原由,“鄭三山惹禍在先,店內的損失全由你賠,罰1000大洋。黃寶先動手,罰500大洋。下午送到團部。”
兩幫會眾都是不服,有人喊叫,被保安團丁用槍頂住。
鄭三山苦著臉,“郭團長,俺實在拿不出錢。”
黃寶鬍子飄飄,更乾脆,“我沒錢!”
郭得缸啪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