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直躲在背後搗亂的人,齊辰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前兩回那個連面都沒有見到的神秘人,不論是老太太那次還是老袁那件事,那人都是以依附在別人身上的形式出現的。
要麼是擔心被看到真容而很快被龍牙他們弄清楚來歷,要麼……就是那人根本沒有真容。
換句話說,那人目前的狀態使他沒有辦法以真身出現——他是一縷只能靠附體才能有所行動的幽魂。
聯想到前兩回的情況——齊辰記得在野外老屋裡的那次,他在睜眼前聽到那人說了一句“我時間不多了”,而後來在江底,他記得他在即將失去意識溺死在水中之前,附在老袁身上的那人就突然鬆開了手……
這麼看來,他似乎出現的時間有限制,並不是很自如,或許是力量不夠?又或許是其他……
總之,他是幽魂的可能性更大。
他在車上開口問了龍牙一句:“龍組長,你最近幾天是在用系統搜關於那個人的資訊?搜出什麼頭緒來了?他是誰?”
龍牙聽了,只是握著方向盤衝過龍槐渡那黑色帷幕,疾馳進覃市,隨口答了一句:“有點眉目,還不確定。”
這話說了跟沒說基本沒差別,聽得齊辰一腦門黑線。
所以齊辰也只得先按下疑問,自己翻著手機琢磨琢磨。
這一回去李正昌家,龍牙可謂熟門熟路,抄近道抄得那叫一個麻溜兒,從下樓出門到按響李正昌的門鈴,前前後後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簡直比齊辰在江市內坐幾站公交還快。
李正昌開門看到龍牙和齊辰的時候還十分愕然,抓著手機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才一臉茫然地舉了舉手裡的電話道:“我剛要打電話跟你們說一聲覃市有雨,往這邊來的朱蕉路上出了點事故可能要堵挺久的車,想讓你們避讓過這個點再出門,結果……你們居然已經到到了?”
這種事情龍牙自然是懶得去解釋的,齊辰也怕他直接張口就說什麼“老子從來不走人走的路”之類聽起來就哪裡不對的話,於是衝李正昌客氣地笑了笑開口道:“我們正好在覃市辦事還沒回江市,離這裡不遠。”
李正昌“哦哦”兩聲,這才收回了那副詫異的表情,招呼兩人進門。
結果一踏進屋子裡,龍牙就皺著眉一臉看見屎一樣的表情,“嘖嘖”兩聲道:“誒——那誰,你過來跟我說說,你這是花錢請了你的仇家來給你調整的屋內擺設吧?上回我看到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對,這次簡直比上次還離譜!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是欠了那風水師的錢還是搶了人家老婆?這根本就是個專門養陰聚精怪的窩嘛!”
李正昌一聽,臉色刷得白了一個色號,他跟著龍牙掃了一眼全屋,道:“沒啊,怎麼可能,我這人不說別的,至少不是什麼難溝通的人,很少會跟人起什麼爭執和衝突,誰給我過不去啊,況且那風水師我也不認識,還是一個朋友推薦的呢,那朋友也是認識許多年的了,特別仗義的一個人,我敢肯定,他不會坑我。”
“朋友推薦的……”龍牙低聲重複了一句,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後插著兜,沿著房子的四個牆角不緊不慢地踱了一圈,“呵”地冷笑一聲:“你那朋友是真不會坑你還是假不會坑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幸虧你只在這裡住了兩晚就智商上線找我們幫忙了,不然——”
齊辰問道:“不然怎麼?”
“就這比亂葬崗好不了多少的風水,住三天痴呆,住五天歇菜,住上個十天半個月,人就該臭了,半年過後就能直接開群魔狂歡會了,你可以感受一下。”龍牙三言兩語交代了一下後果,聽起來卻格外兇殘。
李正昌一臉後怕:“……”
他的目光追著龍牙的背影道:“那龍專家,只有勞駕你幫我調整一下了。”
大概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