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給炸到了,碎片沒有及時取出來,隨著肉的生長完全嵌合了進去……已經長成她身體裡的一部分了。”
舒錦一聽,急得淚水直淌:“那,那這個東西堵住了我的真氣,我不敢再用力了,稍有不慎就得壞了她的筋骨,可是若不現在給她緩緩內傷,恐怕她一輩子都用不了武功了……”
宴沉吟了一下,道:“以前她受了傷都是自己養的,我也不這知道怎麼辦。”
舒錦愣了許久,淚水一滴滴的滑落下來,最終忍不住嚎啕大哭。宴咬了一下牙,揹著么六站起身來,道:“走!現在只有趕緊回到千機門,越快越好。”
舒錦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跟著宴往下走,走著走著察覺到有人跟了上來,低聲喚道:“宴姐姐!”
宴轉身去看,左手將背上的么六扶住,右手甩出一根細絲來,凌厲如刀,那人揮刀一斬卻沒有斬斷,一低身又往前躍去。宴的右手不斷收縮起落,多了幾根細絲不斷的甩動著,那人邊跑邊避,不多時就已經逼近了,這才看清楚竟是管青牛。
宴冷冷道:“管青牛,你來做什麼,你又來要書?”
“那是當然了!”管青牛一拍大腿:“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不偷來看看……咦?這不是陸小姐,她怎麼變成這樣了?”他說著瞪大了眼睛瞧著宴背上的么六。
宴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就走。管青牛看到么六這個模樣,似乎也很為難,躊躇道:“哎呀,陸小姐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也不好趁人之危,但那本書我又很想看,怎麼辦才好啊……”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宴和舒錦已經走出老遠了,管青牛趕緊叫道:“哎你們一定要把陸小姐治好啊,不然我就沒得書偷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番鬧騰讓么六清醒了不少,走了一會兒,就聽見伏在宴背上的么六用微弱的聲音喚道:“宴,宴姐……”
“你醒了?”宴高興起來:“你能下來走路嗎?是不是好些了。”
背上又沒有了聲音,想必是又昏迷了過去。宴心裡焦急,又不敢帶著她狂奔,生怕一個不慎震傷她的五臟六腑,只得勉強揹著她往外走,舒錦看著她這副模樣,將提在手裡的長鞭繞回到腰際,輕聲道:“宴姐姐不要擔心,么六姐姐定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宴輕嘆了一口氣。
這兩人開始了艱難的長途跋涉,么六在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還好好的在江南,自己的馬兒如意在街邊蹬著歡快的蹄子奔跑,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另外一匹馬兒,那匹馬兒的主人是個眸子清亮的少年,看著么六笑問:“六姑娘,你的馬兒撞了我的馬,你要怎麼賠罪?”
么六頭痛的拍了拍如意的腦袋,如意似乎很不滿意,暴躁的踹了踹蹄子。么六隻得道:“你的馬兒叫什麼名字?公的母的,我把我家如意許配給你的馬兒,當做賠罪了,好不好?”
少年道:“它是汗血寶馬,名字喚作刎頸,是公的。”
么六笑了:“正好,我家如意是母的,雖然不如汗血寶馬這般珍貴,但總不會差。”
當下兩人就歡歡喜喜的給這兩匹馬兒做媒,讓它們拜堂成親,送入洞房……時間過得飛快,如意生了許多許多的小馬駒,溫柔的舔舐著它們的毛髮,這日少年不在,么六就帶著刎頸出門散步,走著走著感覺天色一沉,密密麻麻的梨花針就打了下來。
么六還痴痴的站著,刎頸就發起瘋來,將么六踹開,自己替她攔住了所有的暗器和箭雨,滾燙的鮮血灑濺滿地。
么六蹲下身來看它,它的眸子還是如此的溫順,只是此時帶著些依依不捨……么六頓時悲從心起,忍不住嚎啕大哭。
……宴正揹著昏迷的么六走在山間,忽然覺得自己背上一片潮溼,心裡嘆了口氣,手上力道穩了幾分,一步步的朝千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