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眉在笑,笑榮非常嫵媚,嫵媚的就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狐狸會咬人,狐狸急了更會殺人,這點玄琴深信不疑,所以他才輕輕的拔出了長劍,金色劍泛起的光芒,在這樣星空下顯得格外冷。
這是他第二次握這柄劍,兩次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像一個躁動的女人,和一個溫柔的女人。
這次雖不及第一次那般擁有狂野的戰力,但他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劍的霸道。
金色的劍身,金色的劍柄,如藤蔓般的花紋,他覺得滿意極了。
“遠古神罰,即為神靈之物,當自然釋放遠古天威。”
“你真的要這麼做?”狐心眉冷冷道:“天真的人永遠是世界上最愚蠢的。”
玄琴不語,他的身體已飄到了虛空,風吹動了他的長袍。
長袍獵獵作響,雪白色的長袍,宛如人間神祗。
這個時候,狐心眉開始慌了,她的心頓時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好可怕的氣勢,好可怕的人。”
她抬起頭,雙眼望向虛空,虛空已是雷電交加,玄琴就處於那片雷電中央,全身釋放的氣息,如那汪洋般連綿不絕。
忽然間,蒼穹震動,玄琴緊握冰冷神罰,一人一劍,彷彿從遠古橫跨時空而來的神靈。
嗖!
長達千丈的戰劍從蒼穹劈了下來,天地惶惶,蒼穹碎,滅殺萬物的戰劍破滅整個天地間。
虛空熱浪如潮,神火滋生,神火喧囂著整個世界無邊的孤寂。
大地綻放出一道可怕傷痕,猶如不可逾越的天塹,像是經歷過一場無邊的大地震。
玄琴收起了神劍,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可怕天塹,嘴張大的幾乎可以吐下一個雞蛋。
這種震撼就好像一個生活在孤僻小村落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現在卻站在一座繁華的城市,他的腳下就是一座城。
這是怎樣一擊?這又是怎樣一柄劍?難道這就是神罰之威?
狐心眉死了,她死的並不冤,至少玄琴覺得她並不冤。
他收起劍,再度邁開了步子,初戰告捷並不是什麼驕人的戰績,他要的是永恆的勝利,必須毫無瑕疵。
天地陰暗而潮溼,天邊陰雲越來越近,最後越來越遠,虛空下的山川已越來越遠。
山川就像河床上流淌著的河水,最後一點一點消失在遠空,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風越來越急,雷光漸顯,一股令人絕望的威壓已離他不遠。
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停止極速的身影,那雙冰冷的眸子更是殺意狂湧,神色冷酷之極。
黑暗總會令人感到恐懼,但有一種人卻極其相反,毫無疑問,玄琴就是這一種人。
黑暗中,閃過了無數道綠芒,一雙雙詭異的眸子冷冷盯著他,像是地獄中極度飢餓的惡鬼。
它們不是惡鬼,因為它們絕對比惡鬼更加可怕,比惡鬼更加兇殘。
玄琴笑了,笑的極其燦爛,而周圍的氣氛卻顯得更加冰冷,愈演愈烈。
轟隆!
一道驚雷劈了下來,耀眼的強光讓他看清了一切,一點細節都沒有被他落下。
那是數百隻豹身獅子頭的金丹期妖獸,它們高近一丈,體長三四丈。
雖然看似笨拙,但體型龐大的它們具備了豹子的速度,獅子的兇悍,絕對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存在。
一頭體型較為龐大妖獸衝了出來,如一頭正在追捕獵物的獅子。
利爪如尖刀,黑暗中發出奪人心魄的可怕冷光,彷彿迫不及待的渴望嗜血。
玄琴已然出手,手段殘酷,它快,他卻比它更快,他縱身一躍,一拳轟在妖獸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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