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面。母親全身上下插滿管子,掛滿吊瓶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即使她在冷漠,也被母親這一幕刺激到了,全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傷感。心口似乎呼吸不了。淚眼迷離。雨柔看著長大後傾雪唯一有的情感表情。知道她還是有情感的有知覺的。吊著一口氣見女兒最後一面。她此刻滿足欣慰的。
“雪兒,過來,媽咪有話跟你說。”雨柔出氣多。進氣少,此刻彷彿如易碎的玻璃美人般。插著管子的手慢慢的伸過來抓住文傾雪的手。艱難的睜開淡淡無光杏眼,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永遠滿足不了。
“雪兒……,爹地,媽咪希望你長大後幸福快樂。永遠開心下去。不要去報仇,不要想著去爭奪什麼金錢地位。你爹地為了那些東西掙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又有何用。卻不能看見你以後穿著美麗婚紗結婚樣子,生孩子的樣子。媽咪不能在陪著你了,你去找文叔叔。他會照顧你的,現在你只能相信你文叔叔。……”雨柔似乎還有很多話沒說完,眼睛越來越沒神。直到最後一絲光芒消失。抓著傾雪的手慢慢的無力,最後掉了下去。永遠沉寂。
“不要……媽咪不要離開雪兒。不……”不管傾雪如何吶喊,如何抓緊母親,似乎母親身體已經沒有一絲溫度。不管傾雪以前是如何冷漠,淡然。此刻的她確如寒風搖曳的花朵,隨時都有可能凋謝,枯萎。剔透的淚珠閃爍著白熾燈的光芒從臉頰緩緩滑落。墜入手心。此刻心好疼好疼,失去親人的感覺在一次的襲來。
“大小姐。葉少等會就來,你不要傷心了……”守在門口的保鏢對文傾雪非常恭敬。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傾雪冷冷的出聲後。保鏢關上門。“媽咪再見了,雪兒對不起你”
說完,開啟在房間的窗戶的玻璃,消失不見。
幾日後,待雪兒找到文叔。文叔早已奄奄一息。“大小姐,對不起。文叔不能保護你了。”文叔疲憊的雙眼等待到雪兒那一刻閃爍著光芒。似乎訴說著他已經等雪兒很久很久了。抓住雪兒的雙手說“都是那個白眼狼。老爺對他就像親兒子一樣極力培養,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這幾天我已經查已經了,知道是他下面的人在老爺的車上做了手腳。我……知道他也不會放過我。我一直在等你,大小姐,我……就知道你會來”文叔,文家的大管家。跟了文亦天一生,出死入生。人到中年,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看到被大佬跟太太疼在手心的小姐如今成為一個孤兒。
雪兒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口口聲聲會守護自己一生的男子會是殺害父母的兇手。一時間震住了,表情呆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他為什麼這麼做。畢竟我離開爹地媽咪這麼久,都是他陪在爹地媽咪的”雪兒低聲喃呢。彷彿不相信。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唯一的親人是一個所謂的會守護自己男子所殺。
“大小姐…。。養不熟的白眼狼啊。我以前就不同意大佬不要收養他。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走把,我已經中搶,不給你拉後腿了,你要走遠遠的。越遠越好”文叔說話越來越急促。用手捂著流著血的肚子。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很似痛苦。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黑色籠罩的夜晚很是滲人。雪兒聽的出。來人不少,超過上百。這時候拉過文叔。焦急的對他說“文叔,我帶你走。來……”
“大小姐,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快走”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到雪兒的手中。“按照信裡的地址找到這個車庫。走把,走的遠遠的,不要在回來。我去引開他們”說完另外一隻手掏出手槍。跑出狹小昏暗的街道。
文傾雪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文叔。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知道即使能帶文叔衝出重圍,也是凶多吉少。因為醫術高明的她曉得文叔受傷太重。失血過多也會生命威脅。清澈的大眼流過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