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還不滾下來···”
嶽不群撩開車簾,輕輕跳下馬車,拍著高世博的肩膀,“你很閒嘛,還有空來等我,沒去青樓練習那個雙修神功?”
高世博拍開嶽不群的手,一擺摺扇,“天天去?無聊死了···正好你來了京師,我明天帶你好好逛逛,再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
嶽不群不問也知道高世博口中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些什麼貨色,也懶得認識,便打斷了高世博的長篇大論,“行了,我住哪?總不能住到你們家的高首輔大臣官邸吧?”
高世博撓了撓頭,“我倒想你住到我們家,但是首輔權力再大也得避嫌啊!不過,我辦事你放心,我已經在城西的一處好地方給你收拾了個幽靜的宅院,包你滿意···”
接下來的日子,嶽不群就在高世博安排的宅院中住了下來,安心等待數日後的禮部會試,每日習武讀書,一如在華山之時。畢竟,會試不同於地方的府試、鄉試之類,京師勢力混雜,想要拉關係作弊實在太過鋌而走險,反之只需不被體制內的官員刻意針對,就能夠保證基本的公平公正。
卻不想,嶽不群老老實實在家中備考,這天晚上卻還是被麻煩找上門。
“嶽掌門,鎮撫使大人有請!”
看著門口靜靜相請的兩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嶽不群知道除非自己就此逃離京師,否則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這次見面,也就整理了一番儀容,吩咐吳全禮在家等候,便隨著二人出了門。
宵禁巡夜計程車卒見到錦衣衛帶著嶽不群穿街過巷,具都如避蛇蠍,絲毫不敢查問。
不多時,嶽不群就被二人引到一處氣派非凡的大官宅,卻並非錦衣衛鎮撫司,兩個錦衣衛介紹說這是趙鎮撫使的家宅趙府。
三人直入大堂,見到了正在堂中主位上的一位蟒袍中年官人。
嶽不群心中不由一緊,蟒袍可不是誰都能穿的,要是錦衣衛的指揮使身著蟒袍,嶽不群並不奇怪,但一個鎮撫使竟然能夠穿蟒袍,恐怕這趙鎮撫使是皇家外戚,算是皇帝的真正心腹。
只是,這種皇帝近臣專門邀見自己幹什麼?而且,嶽不群不動聲色的藉著躬身低頭行禮的一瞬間,眼中紫芒一閃而逝,已然運使紫霞神功聽清了堂內屏風後和房樑上藏著至少五六個高手的微弱呼吸,防備很嚴啊!
“學生華山嶽不群,見過鎮撫使大人!”
“嶽掌門免禮,請坐!來啊,上茶···”
趙鎮撫使見嶽不群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一舉一動做足了科考士子的規範,簡直挑不出絲毫差錯,不由輕輕一笑,“本官今日喚你前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走個過場,對於身負高強武藝計程車子例行詢問,這算是科舉的不成文規定,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可能並未聽說這類調查,但這確有其事,就連前些年那位心學宗師王陽明在科考之前也被我們錦衣衛例行查問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呵呵···”
“哦?王陽明先生竟然也身負上乘武功?嶽某倒是孤陋寡聞了···”嶽不群眉頭一挑,隨即大義凜然,一臉正色,“既然是例行公事,就請鎮撫使大人查問吧,嶽某定然如實回答,絕不敢有絲毫欺瞞!”
趙鎮撫使見嶽不群如此識趣,不由微微一笑,恰巧此時有婢女前來上茶,趙鎮撫使便微一揚手示意,“嶽掌門不必拘禮,嚐嚐本官這御賜的貢茶···”
嶽不群也不想平白得罪這個錦衣衛大佬,便順從地端起茶盞,等著他的詢問。
“咳咳···”趙鎮撫使微微作勢,隨即就進入正題,“華山是武林名門大派,嶽掌門不在華山納福,千里迢迢跑到京師來參加科舉,這是為何?難道真想做個進士文官?”
嶽不群順勢放下茶盞,拱手為禮,正色答道,“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