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暮氣已經盡除。”
我喜滋滋地對智通法師說:“是啊,多虧了一位道長協助,才得以解除。智通大法師,回頭我還有事要相求。”
說著我拿出方旭堯的人偶,在智通大法師面前晃了晃。
智通大法師會意,說了聲“阿彌陀佛”就走了。
到了方旭堯墓前,我拿出人偶,順利地把他的異靈招喚進來,想必他昨天也看到了瞿新的惡靈被收,所以就安心了。
我把方旭堯的人偶放進包裡,去村裡找曹冬娥。
這回,曹冬娥在院子裡轉悠,看到我進來,照例是一聲:“來了?”
我也是照例說:“嗯。”
曹冬娥說:“喝茶嗎?”
我說:“不喝了。我是特意來向你告別的。”
曹冬娥彷彿一定都不意外:“你要走?”
我點頭:“嗯。”
曹冬娥問:“還回來嗎?”
我說:“會的。”
曹冬娥突然眼淚就流下來了,她無限傷感地說:“你還記得嗎?那年你去省城讀書,也是這樣跑到我家來,突然向我告別的。”
我只好說:“記得。”
曹冬娥說:“既然你都記得,那你一定會回來的,我信你。”
我說:“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曹冬娥卻說:“還是和上次一樣,你留一綹頭髮給我吧!”
我以為當年印蘊文給曹冬娥留下頭髮,是給曹冬娥一個念想,所以也沒多想,就把頭髮揪了幾根下來,遞給她:“夠了嗎?”
曹冬娥用帕子包起我的頭髮,揣進懷裡,對我揮手道:“去吧!”
我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走到院門外,我回頭望了一眼,曹冬娥還站在原地,目送著我。
我向她點點頭,她也微微頷首。
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曹冬娥她一點也沒有為難我。
上了白雲寺,我把方旭堯的人偶託付給了智通大法師,就要回客棧。
臨出山門之時,智通大法師問我:“我上次對你說的四句話,你可記得?”
我點頭說:“當然記得,三生緣未盡,三娥今相隨,謹記此番語,得以度今生。大師,三娥今相隨,是說我和三個名字中帶‘娥’的女人的緣分嗎?”
大師說:“你還是自己慢慢參悟吧!”
我告辭智通大法師,在回客棧的路上,一直在想,“三娥”中,曹冬娥已是確信無疑了,鄭秋娥算不算一個呢?我雖然幫助超度了她,但她的前世今生跟我沒有絲毫關係啊。
回到客棧,晚餐的時候,我們商量回程的事情。
爺叔說他還是回荊州,海叔說他要去北京看望小美。
最後決定,明天先送爺叔,我們其餘三人後天回北京。晚飯後,陳帥虎拎著行李趕回了客棧,他當著我的面,撥通了爸爸的電話,說他爸爸有話跟我說。
電話裡,陳帥虎的爸爸千叮嚀萬囑咐,拜託我到了北京要管好陳帥虎,不讓他走邪路。
陳帥虎爸爸覺得最大的邪路就是去賣唱,但我知道陳帥虎的理想,就是要走這條邪路,而且是一條路走到黑,都不帶回頭的。
第二天,我搭客棧的旅遊車送爺叔到吉首,再把他送上回荊州的大巴。
我跟表哥也打了電話,告訴他這裡事情都已經解決,明天即可回京。
表哥在電話裡說:“那太好了,這幾天老闆經常在問我呢!而且公司這邊的動漫專案也要開始了,你是總策劃,他們想聽聽你的想法。”
回到客棧,我打電話訂了三人的機票,是明天傍晚的航班。
一切就緒,渾身輕鬆,陳帥虎更是興奮得不得了,沒有出過遠門的人,哪裡知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