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冒,尤其是原本被易雲混元離火燒傷還在地上躺著裝死的那群,立馬猶如迴光返照一般爬了起來,像孫子似得拼命求饒。
易雲面色淡然,眼光微垂,突然極其虛偽地笑道:“十三師兄客氣了,清理門戶的事情,你自己辦就好,我不便代勞。只不過,那位彈琴的胭脂姑娘,我甚是喜歡,師兄不如讓我將她帶走,徹夜長談,如何?”
胭脂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勉強笑道:“雲公子若是有這等雅興,胭脂也願意為公子笙歌一夜的。”
“哼,還敢嘴硬。”易雲心中不屑,盯著羽飛白問道:“十三師兄為何不說話,莫非是信不過我的人品?”
羽飛白跟他對視良久,突然笑了一聲,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雲師弟這可對不住了,胭脂姑娘,我是要保的,師弟給我點面子?”
易雲眼睛一眯,並不說話。
羽飛白又道:“不是我不幫你,可胭脂姑娘乃是望月樓的客人,紅袖招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才讓我把人帶回來,若是現在將她交給你,此事傳出去,說我羽十三連個弱女子都保不住,那我豈不是名聲掃地?日後還有哪個青樓敢把花魁讓我帶回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易雲有些摸不準他的來意,若說幕後主使之人真是羽飛白,可他他為何要在望月樓中動手?豈不是平白給他自己惹嫌疑?
羽飛白見他神情,眼珠子滾了兩下,說道:“雲兄,你這個朋友,我是想交的,別的我也不多說,不如這樣,今晚胭脂姑娘是我的客人,你給我幾分面子,此事暫且壓下!但是呢,明日,她就不是了呀!到時候我可沒有理由保別人的客人!”
易雲差點被他給嗆死,心道這後山的同門好像還真沒有一個是什麼善男信女,這羽飛白的個性倒還真是直來直往,沒有那種偽君子的做作,心中對他的懷疑剛打消幾分,突然皺了皺眉問道:“別人的客人?十三師兄什麼意思?”
羽飛白語氣一滯,為難道:“這種花魁請來很貴的,怎麼可能一直養著。今天是她在望月樓的最後一日,明日開始,她要去相思樓獻唱了。”
易雲看著羽飛白目光灼灼的樣子,心中卻起了別的心思,拱手道:“原來如此,那麼小弟自然不能不給羽兄你的面子,不過尚有一事不明。”
羽飛白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覺的笑意問道:“哦?雲師弟但說無妨。”
易雲毫不避諱的望著他的眼眸,彷彿是妄圖從其中看出某些端倪,但是顯然是失敗了,無奈之下,依然是問道:“師兄的望月樓,與那相思樓,關係如何?”
第九十九章 演員的自我修養(求收藏求推薦)
關係如何?
羽飛白眼中露出一絲瞭然。
“嘿嘿,雲兄何必做作!我望月樓與那相思樓乃是競爭者,所謂同行是仇人,關係能好了去?當然是明裡競爭暗裡下套,誰都不想讓對方好過。我與相思樓背後那人,也有些私怨。”
羽飛白倒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可他這麼直接的表明與相思樓當真有仇,易雲心中的疑慮反而更多,猜測更多,難以確定,再加上對他本就有懷疑,這事情的真相猶如一灘渾水,那是越攪越濁。
易雲略一沉默,瞧了眼何離離愈發蒼白,卻努力閉著眼睛忍受著的小臉,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辭了,十三兄不必相送,卻要叫胭脂姑娘曉得,今日雖無法徹夜長談,可來日方長,自有機會,不必遺憾!”
他二人這相互間的稱呼一會兒同門相稱,一會兒又稱兄道弟,其中的計較與心思,自然只有他們自己去互相揣測,也幸虧他們說話聲音輕,若讓別人聽了去,定要奉上一句“貴圈真亂”,唯恐避之不及了。
眾人都在靜靜圍觀這兩個聖子在那裡竊竊私語,絲毫不敢表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