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史將軍是怎麼死的?”秦將軍大喇喇的問道,
“回~~回將軍,是~~都是他害死的!”趙氏顫抖著,突然抬手指著吳承善尖叫道。
吳承善驚怒之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秦將軍斜睨著他冷諷道:“怕了?現在知道怕了?”
“你!你們!無恥之尤!無恥!”吳承善氣得臉色鐵青,手指抖動不停的點著趙氏和錢氏。
趙氏和錢氏倒豁出去了,往前挪了兩步,撲著一邊磕頭不已,一邊哭訴道:“是他!他和那些北平人殺了我們爺!我們求他,哭著求他……求將軍給我們爺報仇啊!他看中了我們姐妹,逼著我們兩個……求將軍作主!”說著哭倒在地。
吳承善目瞪口呆的看著痛哭流涕的兩人,喃喃的罵個不停:“小人!惡婦!無恥惡婦!無恥……”
“沒冤枉你吧?”秦將軍意氣洋洋的質問道。
吳承善梗著脖子,緩緩轉過身,昂然看著堂外的青天白雲。憤然無比:“果然!果然!小人!無恥小人!明月照了渠溝!”
秦將軍眼眶緊縮了幾下,錯著牙,緩緩揮了揮手,咬牙吩咐道:“拖出去,剁了!”
站在門口的兩個親衛上前就要去拖吳承善。
吳承善往後退了半步,面如死灰的盯著兩個親衛,突然往前撲去。
親衛嚇了一跳,抬腳狠狠踢在吳承善跨間。
吳承善彷彿不知道痛一般,直撲過去,撲向親衛腰間的佩刀。
秦將軍嚇的上身僵直,兩個錦衣偏將忙拔刀護在秦將軍面前。
吳承善撲倒在地,眼睛緊盯著親衛腰間的佩刀,聲音喑啞的叫道:“給我刀!我要讓你們這幫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看看我這一顆心!這心!”
秦將軍猛的站起來,從牙縫裡擠著字:“給他!我倒要看看,他這心,黑透了沒有!”
親衛解下佩刀扔到吳承善面前,吳承善手指不停的曲伸著,抓起佩刀,一手撐著刀,一手扶著地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轉了半個圈,對著秦將軍慘然笑著,舉起佩刀,狠狠的往胸膛刺入。
……………………
夏天的傍晚,開平府籠著層安祥而喜慶。
水蓮將李小么的信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吩咐人去請趙五哥和張狗子到水桐府上,自己仔細將信折起貼身放好,出來要了車,徑直去了水桐府上。
水桐剛從慈幼局趕回來,正一張張看著兒子阿明的描紅,見水蓮進來,也不站起來,只舉著滿手的描紅紙抱怨道:“你看看,阿明這字就描成這樣!這可怎麼見人?!”
水蓮上前接過幾張,仔細看了,一邊看一邊笑:“不瞞你說,我這會兒看到這字,怎麼看怎麼好,你是沒見過那不好的。”
水桐嗔怪著奪過描紅,問道:“你說有急事兒,到底什麼事兒?”
水蓮正要答話,外面婆子急步進來稟報,說趙五哥和張狗子到了。
水桐又是意外又是好笑的看著水蓮,水蓮忙紅著臉解釋道:“桐姐姐想哪兒去了!不是那回事!是五爺捎了信給我,讓我傳個話給他們兩個!”
水桐一邊笑一邊揮手示意叫進來。
片刻功夫,趙五哥和張狗子一起進來,長揖見了禮。
水蓮端正的站著,傳著李小么的話:“五爺捎了信來,說淮南路今年豐年,生絲大收,如今因戰事都滯留在淮南路,讓你們兩個,帶上銀子,再帶上陳大,趕緊過去淮南路收購生絲,大約還有別的生意。五爺沒細說,只說多帶些銀子,先到楚州尋了五爺再說。”
張狗子和趙五哥對視一眼,先點頭應了,又問道:“五爺有沒有說這家裡的事,就是這一處的事,交給誰打理?”
水蓮臉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