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茫,我自己駕車。”慕容流風說著猛然睜開眼睛,他起身走到駕車的位置上。
多年的主僕關係。齊茫很明白幕容流風的意思。
他嘆口氣,回身迅速打暈了郭洛兒,將郭洛兒直接扛在了身上,見慕容流風眼神示意後,轉身就走。
慕容流風視線中根本沒有一分郭洛兒的身影,他扭頭看了眼野火馬車的方向,眼底。愈發的深邃陰冷。
馬車先後啟動,飄飄還在秦淮的馬車上,緊隨其後是宇立闐金碧輝煌的馬車,而秦胤則是不知去向,馬車一直空著停著。野火跟秦狩一輛,後面便是慕容流風獨自駕著那被野火撕下了簾子的馬車。
野火坐在椅子上,回頭看了眼慕容流風。
馬車疾馳起來。風速很強,將他翠色的衣襬吹起,藉藉作響,那烏青的長髮也被風吹亂了。盤旋在身後。如一副狂野不羈的潑墨山水畫那般奪人眼球。
“讓你不管郭洛兒那張臭嘴!活該坐敞篷的。”野火嘀嘀咕咕一番,刷的一下放下了車簾。剛剛轉身,面前便有一張放大數倍的面孔。
“三哥,你嚇死我了!”野火捂著胸口,看著不知何時巳經到她身邊坐下的秦狩。
“別動不動就說死。你會長命百歲的。”秦狩低聲說著,面容雖然還是冷硬深沉的,但那眼底,卻是揉了一分暖意。
“我只要不活在秦家大宅內,就會長命百歲的。”野火挑眉,語氣看似輕鬆,卻有深意在其中。
秦狩聽了她的話,眼神一暗,將她小小的身子板過來,嘆了口氣道,“你知道我有辦法讓你脫離秦宅的。可你不答應。”
他的語氣還有一分埋怨。
野火怕他又舊事重提,連忙岔開了話題。“三哥,你這是第幾次進宮啊?一會可別我弄丟了。”她打著哈哈,可秦狩卻不買賬。
“丟了更好。反正我也不想你回來。”秦狩看著她,眼神冷幽深邃,那如墨的星眸沉著絲絲矛盾。
他答應過她不會強行帶她離開的。可他真的能阻止慕容流風娶她嗎?若是中間出了岔子。他會後悔終生的。
覺察到秦狩眼底的一絲矛盾,野火面上不動聲色,可心底,卻算計了起來她能預知到,今晚,那股暗勢力,或者是秦淮這邊都會有所行動的,而她跟秦靖歡就是趁著這股子亂進再插上一腿,讓他們應接不暇。她跟秦靖歡暗中這一鬧,夠他們折騰上三個月的了。
到時候,三個月期限一到。秦靖歡的訓練也就告一段落。他們下一步的行動便是變暗為明瞭。
秦狩越著野火出神的時候,將她的袖子拉起,看著手腕上的淤青。眉頭層層疊疊著陰霸。
“疼嗎?”他問,眼底閃過一抹疼惜。
野火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起身坐到另一邊。
“沒事。”她避開秦狩的視線,視線看向外面。
他們的馬車後,慕容流風駕著那輛漏風的馬車,一直緊追不捨。
秦狩視線隨著野火落在一身綠色長衫的慕容流風身上,再看看野火身上的翠色長裙,眼神一暗,神情愈發的冷冽。
“他有什麼好看的?”秦狩冷酷的開口,起身就要給野火放下車簾。
野火一滯,急忙起身阻攔秦狩。其實,她不是看慕容流風,而是秦靖歡安排的暗衛要在這裡行動了,她是想確認一下位置。
秦狩見野火如此反應,雖沒再說什麼,但卻坐在了她的身旁,直接從後抱住了她。
“三哥。別……”野火正好看到暗處暗衛的訊號,她心一緊。知道這是行動的開始了。
“怎麼了?”秦狩見野火有一分緊張,竟是拋卻了那一貫沉穩歷練的神情,想要逗一逗野火。
“三哥,”野火正要推開秦狩,突然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