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出事了,你還悠哉悠哉的。”董雲凡皺了眉,急道騸。
董雲卿聽了一詫:“嬌娘出事了?出什麼事了?”說著,他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福伯和福妞,驚訝道:“福伯?你什麼時候來的?之前好像沒聽說你要過來啊?”
福伯很快給了他行了禮,愁眉不展說道:“小姐被官府的人抓來建業了,我們這才緊趕著過來的,都沒來得及使人捎信過來。”
董雲卿聽著更覺震驚:“嬌娘被抓了?怎麼會被抓了的?”
福伯搖頭:“不清楚。鉿”
董雲卿皺皺眉,跟著又問:“她現在人在哪裡?”
福伯繼續搖頭:“不清楚。”
董雲卿嘴角一抽,一時無言,默了片刻,問:“那你到底知道什麼?”
福伯一陣沉吟,還是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董雲卿徹底糊塗了,轉頭看看董雲凡:“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兒不明白?”
董雲凡一臉無奈:“其實我們知道的不多。現在就知道,嬌娘不知道得罪了誰,被官差抓來了建業關起來了。我已經讓小丁去京兆府的大牢問過了,沒有姑蘇來的女子都關進去。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好了。這兩年都是你在外頭打理生意,認識的人多,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董雲卿想了想,看向福伯問:“可以確定嬌娘確實是被押解來建業關起來了嗎?”
福伯認真點頭:“是。”
董雲卿便道:“如果人確實是來了建業,又不是在京兆府的大牢裡,怕是進了刑部天牢了。”
董雲凡和福伯聽了同時一嚇。
“有這麼嚴重嗎?”董雲凡神色凝重問。
董雲卿面上的神色也不大好看:“這就要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對付嬌娘了,若真是進了天牢,麻煩就大了。”
“那該怎麼辦?”福伯已然嚇得面如土色,慌慌張張給董雲卿跪下,道,“二少爺……姑爺,您可千萬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小姐啊。”
董雲卿立刻將他扶了起來,安慰說:“福伯你先彆著急,我去打聽打聽看看,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要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說不定有轉圜的餘地。”
“是,那就有勞姑爺了。”福伯哽著嗓子說。
稍後,董老爺回府來,聽說了這件事也是如臨大敵,千叮萬囑董雲卿一定要把人救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接下來的兩天裡,董雲卿幾乎擱下了手頭該做的所有事,全力為了馬玉嬌的事四處奔走,費了好大一番工夫,也使了不少銀子出去,終於確定,馬玉嬌確實被關在了刑部天牢之中,罪名據說是家中經營染坊擅用了民間禁用的明黃染料。
對於這樣的罪名,福伯極力否認。他們的織染坊是藉著董家的勢方才開起來的,規模不大,對於這種可能犯避諱的禁忌之處,更是小心又不小,絕對不可能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福伯憤然說。
董雲卿緊皺了眉,默然不語。就他這幾天奔走求助所知,這事兒確實是有人栽贓嫁禍了。可是到底是誰呢?他竟然是一點兒頭緒都摸不到。實在有些詭異。
一旁,董雲凡也是怒不可遏,看向董雲卿,問:“兩天了,你都沒查到是什麼人在背後搞的鬼嗎?”
董雲卿搖搖頭,踟躕著道:“那人……隱得深。”或者,地位高到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輕易開口置喙。會是誰呢?難不成是皇帝?念頭閃過,他很快搖搖頭,將其拋之腦後。皇上日理萬機,哪有那閒工夫跟個民女過不去。
“就算隱的再深,也不可能一點兒蛛絲馬跡都尋不到吧。你多用點兒心啊。”董雲凡怪道。
董雲卿眼簾輕垂,默了片刻,只是點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