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幹吧。”易軍也無可奈何地替兩天班,
怎麼也得賣點命。
吃的還特差,越是關係越摳門,小白菜用水一煮,煸了一些肥肉,往菜湯上一
倒,就把百十個人打發了。四個武警、三個隊長,炒了仨菜,一個午餐肉罐頭,連
啤酒都沒預備,氣得武警班長把饅頭一扔,告訴易軍:“休息兩小時,原地待著。”
說完,找個陰涼的地方涼快去了。這邊讓出工,那邊不警戒,把易軍夾在中間受夾
板氣。好容易出工了,幹到不到七點,武警要收工,汪中不幹,雙方對罵起來,這
邊罵不是人,是牲口,那邊罵扯淡,犯人們活兒不幹了在地裡看熱鬧。反正都不是
人,易軍心裡罵著。在武警的堅持下,終於提前回圈了。
人要是塞牙縫呀,喝涼水都塞牙,起因就發生在易軍所在小隊的工地上。
新疆有個特點,要下雨之前,必然要刮狂風,變天很快,所以當小哨黑頭看到
遠處一股黃風遠遠地移動,趕緊報告武警。按常規,這個時候滿天遍地的黃風在一
米內都看不清對方,押解條例必須集合收工,以防不測。可誰知那天帶隊的李副中
偏要打個單班產紀錄,只差二十多分鐘,就可達到,偏偏都趕到一塊了。李副中不
同意撤,武警拿著槍頂著小哨壓縮警戒線,而李副中指著拉車的蒲子南:“給我衝,
他不敢開槍,出了問題我負責。”蒲子南剛剛邁出一條腿,武警用黑洞洞的槍口頂
著他的面門:“你敢再走一步,後果自負。”蒲子南知道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道理,
還是聽拿槍的吧,就退了回來。李副中一看很沒面子,拔出自己佩帶的五四手槍,
開啟保險,頂著蒲子南:“給我衝,不衝,我打死你。”他確實失去了理智,並且
朝天放了一槍。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