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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門關押反革命的中隊,只要是有政治犯,沒跑的往這塞,這不他正跟裡頭唸叨

:“哎你說,沒事玩什麼政治呀,吃飽了撐的,那是你玩的東西嗎?”黑頭大大咧

咧地:“管丫挺什麼犯呢,進來都一樣,不會穿別的色衣服,不能有善心,這年頭,

別看他們弱不禁風的,那是沒得逞。這玩政治的心可黑呢,他是沒掌權,要是翻了

身呀,敢騎在脖上拉屎。”

都都也說:“沒錯,那個許老頭就是,看著他現在跟三孫子似的,在文工團是

正團級。據隊長說,他是目前監獄裡,國民黨授的官職最大,是個少將。中隊看他

在部隊待那麼多年,可能有點水平,就讓他當排程,你猜怎麼著,摟不住了,打三

個,罵四個,每天牆上不貼倆,他睡不著覺,民憤太大,後來玩了個集體罷工,才

把老東西弄下去。那花樣玩的,吃飯前要唱革命歌曲,背靠背深挖犯罪根源,這輩

子不絕戶才怪呢,乾的就是絕戶事兒。”

兆龍不想輕易施加壓力,他總覺得當特務的不是拉上一個就行,總得有什麼特

長或技藝,要不就是在某種要害部門擔任職務,否則,克格勃和美國中央情報局是

吃錯了藥,沒地方花錢去了。帶有這種想法,他先去找了被人戲稱“老李,上我的

車吧”的李德志。

李德志是園林局的高階工藝師,到美國進行學術討論,老美略施小計,讓他中

了套,抓住把柄,並以重金誘惑,填寫了表格,宣了誓,回國收集情報。因為他有

機會接觸高層領導,為其花園提供珍稀物種的培植,也同時在某些部委院所指導花

卉培植管理。安全部門抓他的時候,恰好他到機場送人,等出機場時,幾個陌生人

為了不影響周圍環境與人,客氣地請他:“老李,上我的車吧。”不等老李反應過

來,剛踏上面包車的一瞬間,已給他戴上狼牙手銬,並嚴肅地對他宣佈:“我們是

國家安全域性的,李德志你被逮捕了。”這句話讓幹部引用過來,成了李德志的代用

詞和笑料。

“李德志,你這機器壓不了,鞋也修不了,能幹點什麼呀?總不能當大爺養著

你吧,歲數大,也得差不多,欺負你吧,沒意思,你總得自覺點,隊長給我翻,我

就跟你翻,都是混,誰也別給誰添堵。”

“殷排程,我這高度近視是事實,五十多,身子骨不如從前了,我是無期,活

一天少一天,沒準就死在這裡頭了。規矩咱懂,但不是成心,盡全力幹,實在不行,

你就把我交出去,任打任罵,我決不埋怨您。”

兆龍想了想:“這樣吧,我找找馬中,讓他跟監獄長說說,大花房肯定用人,

你又是專家,找點稀貴花種,利用特長,沒跑兒。但我這只是設想,行不行,看你

的運氣。”

老特務千恩萬謝,兆龍甩手離去,沒幾天,就有人將老特務接走。臨走時,李

德志衝兆龍深深地一鞠躬,令兆龍吃了一大驚,本來是舉手之勞的建議,倒換來老

特務的敬意。在這底層能受到如此尊敬,兆龍感覺人格上的從未有過的震動。

解決完一個,還有一個,兆龍將看二道門的張小力調出來,讓程為民接替了他

的位置。

方指導員找到兆龍,說:“殷兆龍,我去南監當教導員去。”當時馬中隊長也

在場。

“恭喜高升呀方指,我又少了一個替我拔‘闖’的人,真不是滋味。”兆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