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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上可以依稀感受到一種暴力的血腥,對社會的仇恨,性格變態,

心理失去平衡,仇視一切,這與過去的他相差甚遠,這一切都來源於他對童年時代

的不公,激進仇恨已成烙印,加之監獄的黑暗,底層的畸形,執法的歪曲,可能使

他徹底產生了惡。也許還有更讓他刻骨銘心的事,令他憤恨終生,他的統治欲,他

的操縱慾,他的復仇欲,他的佔有慾,從他嘴裡吐出的話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不

難想象,他會調動全部的智慧與罪惡配合,膽敢置一切於不顧,不擇手段地達到他

所要達到的目的。自己雖然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但是相信自己會融入他的邪性之中,

因為,兩個人已經分不出你我,沒有高低之分,一個人跳得很高,砸的也最狠,自

己有責任去接住他。

可轉念一想:心氣足是一方面,但後果不堪設想,一旦失手,他所設計的場面,

可不是一二十年牢就能相抵的。現在熬什麼呢?不就是熬活著出去奔好日子嗎?錢

掙著了,可小命也搭進去了,得不償失。別提別人,連自己都對不起自己,可這樣

做,是不是太自私,仗義餵狗了?

兆龍陷於困惑之中,又想到英子:在自己如此的困境中,要是有她在旁邊支援

和關愛,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自己挺害怕,這種害怕不是怕事,而是怕孤單,自

己從小沒有雙親的溫暖,而恰恰英子給了無窮的母愛和情愛,使自己享受到了從未

有過的親情,然而,上蒼又很殘酷地奪去了自己剛剛復甦的情感,一切至愛全都消

失得無影無蹤。這也許是自己命中註定,兩個至親至愛的人在兩個世界裡各自孤獨

地想念,懷念之情深深困擾著對方,何時相會?何時在天堂聚會?這一切,都將在

一了百了中實現和成真。對於費青青,兆龍更多的是內疚和無奈,真不知將來怎麼

面對她,除了對朋友的鼎力相助的感激外,又欠有一種道不清的感情債,顯然她只

是一廂情願,但是對於她耿耿於懷的狂熱追求,將她自己的一切都託付給了自己,

一份很重沉甸甸的感情就掌握在一念之中,兆龍仰望天空:姐,讓兄弟作難了,你

也不幫幫我。

磚廠的打坯任務告一段落,全體參加支援棉花中隊的採摘任務。除了留守燒窯

的以外,連雜務組也都拉了上去,但只是負責安全,不參與勞動。這一切都是為了

防範川犯所相對應的措施,確保今年無脫逃事故。

大良子抱著兆龍這樂呀:“兄弟,山不轉水轉,又趕在一起了,易軍沒來?那

兄弟,挺有能耐的,又有鋼骨叉子,是個人物。我們這的川軍挺踏實,給鎮壓了幾

次,你說也怪,一幫小矬子挺經打,打就得打服了。他們,不能讓他們抬頭,這回

一塊戰鬥得有些日子,碰見犯各的,你不用出頭,交給我,棉花中隊一向以棉花第

一,其他擋道的事全滅,借這兒殺殺他們,省得讓你們擔風險。主要是你們隊離支

隊太近,不敢太放肆,底下中隊可不管這套,要的就是活兒,就是產量。晚上喝點,

沒事,挺方便的。” “多有打擾,還得讓哥們兒破費。”兆龍客氣地讓著。

“別酸行不行,盡地主之誼,小毛毛雨了。”大良子挺尊重兆龍,“兄弟,我

挺佩服你們哥兒倆,你瞧‘倒流’的那德行樣,在北京還耍點大,到這兒一個個比

貓還老實,那牛勁兒還給他媽了,幹活嗖嗖的,整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