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非沈氏骨血的訊息曝光後,傳播速度比病毒都快,沈氏集團想控制都無計可施。
還在住院的沈南淮得到訊息,震驚之餘便是不可遏制的憤怒,連夜把沈光景叫了過來。
此刻,沈驚覺和唐俏兒也在場,沈南淮根本不給他留臉,當著晚輩的面直接開轟。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多事之秋,不要輕舉妄動,且初露還在昏迷,你作為父親就該日夜陪伴在女兒身邊,不要做多餘的事!
外面那些人怎麼我們有那麼重要嗎?所謂的家族顏面,和我的心肝兒孫女相比,那都算什麼狗屁東西!
你身為沈家的男主人,犯得著急頭白臉地去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解釋嗎?你年輕時的殺伐決斷都哪兒去了,怎麼歲數越大腦子越渾,幹出來的事兒一樣比一樣掉價?!”
沈南淮氣得臉白如紙,上氣不接下氣,唐俏兒忙上前拍撫著,沈驚覺則倒了杯溫水送上,“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張,事情又怎會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苦心積慮想要維護的臉面,已經被人啐了一臉吐沫星子,扔在泥巴里踩得稀巴爛歲了!”
萬般懊惱與羞憤交織,沈光景死嚼著唇,心裡慪得抽痛,臉頰像被開水燙了似的又熱又疼。
雖然,老爺子對他的責罵從沒停過,更難聽的都有。
但這一次,他卻覺得這些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地紮在他臉上。
他無地自容,因為他也覺得,被秦姝玩兒了二十多年的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x。
“就算,我有錯。”
沈光景恨恨咬牙,將蓄滿怨怒的目光落在沈驚覺身上,“可您的好孫子,難道就敢說一點兒都沒包藏禍心嗎?”
沈驚覺不露神色,墨眸森深。
唐俏兒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這老登,真服了他了。
別人都是父如山,為孩子扛下所有,他這父就是泥石流,出了事只知推卸責任,一點擔當都沒有!
驚覺母親當年真是太溫柔善良了,換成她遇到這種渣男,一巴掌給丫扇西伯利亞去!
“他明擺著……一早就知道沈白露不是我的女兒,他卻一直按下不表,非要等到今天這個場合揭露出來,他擺明了就是要羞辱我這個父親!
就為了讓我難堪,他把沈氏家族的尊嚴和聲譽放眼裡了嗎?!”
“驚覺從不是那沒分寸的孩子,他這麼幹還不是被你這拎不清的混賬逼的?!”
沈南淮顫抖的手直指他的臉,怒不可遏,“沈白露即便不是你的種,可她到底在沈家長大,是初露的長姐,也該好好善待妹妹!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殘害初露,甚至還參與了霍家那丫頭策劃的綁架!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竟還要包庇,還要幫她脫罪!你說驚覺他能不恨嗎?能不出手弄你嗎?他不出手,我都要替他清理門戶!”
沈光景被懟得徹底失語。
“壞種……真是天生的壞種!喂不熟的王羔子!”
沈南淮喝了口水平復一下情緒,疑惑地著沈驚覺,“驚覺,你是怎麼知道,那丫頭不是沈家骨血的?”
“爺爺,不是我發現的,是俏兒發現的。”沈驚覺攬上唐俏兒的肩。
“小小,是你?!”沈南淮一陣驚愕,沈光景也難以置信。
“剛開始,是因為俏兒覺得沈白露和我爸長得完全不像,但她只是詫異,卻沒有太過懷疑。
直到沈白露陷害初露,為人實在太過惡劣,讓俏兒疑惑一個母親的肚子裡怎麼會生出品性如此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出來。所以她才決心做個親子鑑定試試,卻沒想到,現實印證了她的猜想。”
沈驚覺深情地凝視著小女人,聲色卻淡淡的,“俏兒深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