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最後一次調整自己。
弓箭手們在後甲板上閉目養神,一會兒,他們就該發射弓箭,掩護己方的人員攀登城池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風聲?還是水聲?
“噗通!”一個東西,掉到了水裡,濺起了很高的水花,難道是,己方有人落船了?
就在他們遲疑之間,終於有一個人尖叫道:“看頭頂上!”
抬起頭來,他們看到的,是許多的從天而降的“石塊”,它們飛來得很快,就在看到的時候,就已經飛到了近前。
一個“石塊”,幾乎擦著船舷,落入了水中,讓就在這裡計程車兵,嚇得心都要提到桑眼上來了。
只聽那落水的聲音,看那濺起的水柱的高度,他們就能想象,那玩意兒,要是砸在自己的身上,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肯定會被砸得血肉模糊。
就在他們剛剛平復心情的時候,卻感覺到腳下突然一陣巨大的震動。後艙傳來了一陣驚呼。
一個石塊,砸中了後艙!
後面的甲板上的幾人,當下就被砸得血肉橫飛,而這“石塊”,居然貫穿了幾層的甲板,一直砸到了最下面的龍骨上。
堅硬的龍骨,擋住了這個“石塊”,終於沒有再落下去,但是,很不幸的,船底卻裂開了。
這“石塊”究竟有多大的力道?
沒有人知道。
就後艙的人焦急地準備排水的時候,前面,又是一種讓人牙根發軟的木頭斷裂的聲音。
四十枚彈丸,只有兩枚射中,這個準頭,就已經夠高了。
如果只有後面的一顆彈丸,那麼,緊急搶險,還能夠把這船隻修復好,重新投入戰鬥,但是,前面又砸下來的一顆彈丸,讓船體受損,江水不斷地灌了進來,船體就開始傾斜了。
甲板上計程車兵,不是每個人都會水的,不會水的,佔了大半,一看到船體傾斜,頓時,他們都慌亂了。
城頭上計程車兵,不斷地喝起彩來,他們都看到了,那艘很威風的大船,讓己方輕易地就給收拾了,船上的那些人,正在像下餃子一般地跳下船去,這情景,賞心悅目。
趙寬臉上沒有笑容,還像平時一樣,說道:“清理銃膛,再次裝填。”
千里鏡內看得清清楚楚,其餘的船隻,都停止了划槳,陳風稍稍放下心來,要是靠著這一擊,讓對方投鼠忌器,哪怕只是延遲上一個時辰,都是有好處的。
因為,徐達的援軍,就在路上,只要等到徐達率領幾萬軍隊前來,太平的防守,一下就寬綽了。
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
“前面的,怎麼不走了?”在中間的一條戰船上,陳友諒看著前面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對方城頭,好像配置了大量的投石機,準頭很高,砸沉了我們的一條戰船。”旁邊的人說道。
聽到這話,陳友諒眉頭一皺:“投石機又怎麼了?投石機的準頭根本就不高,他們只是誤打誤撞,即使就是真的這麼神,還能把我們這數百艘戰船,全部砸沉了?前面的戰船是畏戰,傳令,立刻全速前進,請張將軍掠陣,哪艘船敢倦怠,休怪我軍法無情。”
此時陳友諒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而且,根本就沒有徵詢一旁的徐壽輝的意見。
陳友諒說完,命令就被傳達了下去,一旁的徐壽輝,只是個聽客而已。
一直到都命令完畢,他才看了旁邊的徐壽輝一眼,說道:“皇上,我們軍隊作戰,一鼓作氣,絕對不能畏敵,只有這樣,才能打勝仗。”
“陳將軍,我們的水軍,已經連夜趕路,早已經勞累,今早更是連飯還沒有吃,你看,是不是先緩一緩,至少等吃過飯,再作戰也不晚啊。”徐壽輝用商量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