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支軍隊,關係到皇城的安危,必須由我們最信任的人來掌握,而現在,究竟誰的心裡還暗暗向著孛羅逆賊,我們並不清楚,所以,只有太子殿下,掌握這支軍隊,才能夠儘快穩定下大都的秩序來,從先祖成吉思汗開始,我們的哪一個皇上,不是指揮千軍萬馬,征戰沙場的豪傑?太子殿下,您不想做個當初大汗那樣的英雄嗎?”
擴廓這一番話,說得愛猷識理達臘心裡立刻就騰起了一股榮耀感,是啊,做一個大汗那樣的英雄!
“父皇,兒臣願意前去怯薛大營,重整我們這支軍隊!”愛猷識理達臘說道。
聽到愛猷識理達臘這麼說,妥歡帖木兒點頭道:“是啊,這個位置,也只有太子去最合適了,只是,軍營之中,和皇城不同,慈不掌兵,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統軍手腕才行。”
“是,父皇,孩兒一定在幾個月之內,就將怯薛軍重新打造成一支能征善戰的雄獅勁旅,不僅僅要保護大都,還要平定各處叛亂!”愛猷識理達臘說道。
安排好了這件事,妥歡帖木兒有些放鬆,不過,還有一件事,是需要去處理的。
“那擴廓,你的部隊,還打算回到河南去嗎?”妥歡帖木兒問道。
要是擴廓退出了大都,就在大都城外駐紮下來,那依舊是個很大的威脅,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不會,擴廓既然如此懂得進退,一定有讓自己滿意的回答。
“不,微臣有一請求,還望皇上恩准。”擴廓說道。
“說吧,擴廓。”妥歡帖木兒臉上帶笑,心裡卻有些緊張。
“這次救駕,末將手下的軍隊,損失慘重,而河南人丁稀少,末將如果再回河南,無法繼續擴充軍隊,所以,末將請求向西,挺進山西,拿下大同,在那裡休整,同時,也可以將孛羅的勢力,連根拔起。”擴廓說道。
還以為擴廓有什麼讓人撓頭的要求,原來是要去大同。
本來,像擴廓這種軍閥,想去哪裡,根本就無需皇上發言,皇上根本就節制不了他們。
現在,擴廓還是請求,要去大同,大同是孛羅的老巢,那裡有孛羅的殘餘,擴廓去了,一定會將孛羅的勢力連根拔起,這樣,對妥歡帖木兒來說,是有好處的。
這個擴廓,還真是有眼力勁啊,妥歡帖木兒滿臉笑容:“擴廓,這次你的軍隊,傷亡很大,這些,朕都是知道的,這樣吧,國庫出白銀五萬兩,再從宮裡,拿出五萬白銀,彌補你軍隊的損失,同時,朕封你為山西平章,山西從今天開始,一年之內的賦稅,不用上交朝廷,完全由山西自行掌控。”
“謝皇上!”擴廓說道。
雙方皆大歡喜。
對於擴廓來說,那區區十萬兩銀子,是遠遠不能彌補他軍隊的損失的,但是,擴廓的軍隊自從建立,幾乎就很少接受朝廷的軍餉和補給,都是自籌的。這次,皇上給了十萬兩銀子,已經足夠意思了。
更重要的,就是將山西一年的賦稅,全部交給了擴廓,這可是實打實的。
現在,四處****,朝廷能夠收上來的賦稅,已經不多了,而山西,是僅存的幾個沒有什麼紅巾軍鬧事的行省之一,它的賦稅,對朝廷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妥歡帖木兒將山西一年的賦稅,全部給了擴廓,這可是實打實的。
而對於妥歡帖木兒來說,擴廓去了山西,至少離這裡有兩日的路程,而且,擴廓不是孛羅,他去了山西,自己就不用再擔心他的問題了,所以,這一年的賦稅,雖然妥歡帖木兒比較心疼,也是值得的。
再說,擴廓要去山西,那就給他個職位,平章政事,算是行省的大官了,而那些行省的財政,肯定擴廓是要過手的,與其讓他從中作梗,倒不如大方地先給他一年。
而且,妥歡帖木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