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護衛還真是楞了,還好,一名腿腳快的率先反應過來,給陳風將凳子搬了過來。
“不是給我,是給韃子皇帝。”陳風說順嘴了,韃子皇帝這話脫口就出來了。
護衛更是好奇,不過,王爺的命令,自然是要遵守的,將凳子給妥歡帖木兒搬了過去。
妥歡帖木兒沒什麼客氣,死都不怕,還怕眼前的這人有什麼詭計?哼,亂臣賊子!
妥歡帖木兒不知道,很多事,其實真的比死還可怕。
坐在凳子上,妥歡帖木兒臉色還是和剛剛一樣,有什麼酷刑,就施展出來吧!
“皇上,你既然是大元朝的皇帝,那大元朝的臣子,是否都該聽你的旨意?”陳風開始循循善誘了。
“當然!亂臣賊子除外!”妥歡帖木兒說得斬釘截鐵,而且,話語之中意味很明顯。
陳風當然也聽出來了,不過,陳風沒有反駁,繼續說道:“那擴廓,是否會聽你的旨意?大同的達魯花赤,是否會聽你的旨意?”
“當然會了,朕是大元的皇帝,他們當然要聽朕的旨意了。”妥歡帖木兒說得很肯定,雖然他知道,很多時候,這些人並不怎麼聽自己的話。
“好,那你給他們下旨意,讓他們來投降。”陳風說道。
頓時,妥歡帖木兒的臉色就變了,剛剛的話,原來都是為了這句話打伏筆的。
給他們下旨意,讓他們來投降?這怎麼可能?再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妥歡帖木兒頓時就在腦子裡否定了,在心裡,大罵陳風的歹毒。
陳風說完這句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將這韃子皇帝,當作人質,然後,讓其他的人來投降!
這種事情,沒有先例,卻有後續,就在幾百年後,是明英宗朱祁鎮,聽信愚蠢的太監王振的話,親帥大軍出征,卻又沒有半點功勞,反而在土木堡之變中被也先給抓了,之後,當了一年多的俘虜皇帝,在這一年之中,朱祁鎮就被瓦剌軍押著,去各大城門口招降。
可惜,當時的明軍,已經擁立了新的皇帝,朱祁鎮的弟弟朱祁鈺,朱祁鎮這個皇帝,連個自己的城門都喊不開,也算是一件悲事。
幾百年後的事,陳風沒有心思去考慮,現今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將妥歡帖木兒的價值榨乾。
一旁的劉狗兒聽到這話,對陳風也是大為佩服,王爺就是不同,有王爺自己的主意,讓韃子皇帝寫聖旨,召其他的大臣和將領來投降,還真是一件別開生面的事啊。
“不,朕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妥歡帖木兒大怒:“朕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陳風,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說得,就彷彿是陳風要納妥歡帖木兒做妾,而妥歡帖木兒寧死不屈一般。
陳風笑了笑:“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韃子皇帝嗎?現在,不是你說不幹就不幹的,到了我這裡,你不幹,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痛快地幹。”
陳風說的話,完全是逼良為娼的老鴇一般。
陳風不想動粗,自己可是來自後世的文明人,不過,自己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妥歡帖木兒實在是不識趣的話,陳風不介意讓他知道些厲害。
可惜,妥歡帖木兒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聽到陳風的話,目光中滿是堅定:“你們將朕殺了吧!”
殺了你?我怎麼捨得殺你,再說,你要是真有毅力,你咬舌自盡啊!陳風在心裡想著,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是九五之尊,你那個什麼金龍護身,只是個笑話,不要迫我動手。”
“你動手吧!”妥歡帖木兒知道,那個金龍護身,的確是假的,但是,他並沒有畏懼,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
“咔嚓!”外面一個驚雷,房間裡頓時一亮,妥歡帖木兒依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