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還是有個人小聲說道:“那是因為神器一直都在京都,但是現在,神器又沒在。”
這話聲音雖然小,斯波義將還是聽到了,頓時,他心裡也是一陣暗淡。
現在,雖然正統是北朝,但是,神器卻被南朝的天皇給帶走了,他們對神器,都懷著無比的景仰的,那是他們的護國神器,現在,明軍大舉來侵,數萬之眾,城池,眼看隨時都會不保,而這個時候,島國居然還在混戰之中,為了爭奪一個天皇之位而大打出手,卻沒有防備到這最大的敵人。
神器不在了,京都會如何?
斯波義將把這些想法扔到了腦後,對於他來說,現在,就是一個目標,守住京都,等待足利將軍!
直到此時,從北面的山地裡出來的步兵,才算是走完了,斯波義將剛剛地鬆了口氣,卻見到那山裡,又出來了一隊人馬。
還是騎兵,全部都是騎兵,那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披風,就和圍城的騎兵一樣,他們的行進,不是很快,可以看到,在他們的隊伍裡,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裝備,那些馬匹上,馱著的是什麼?
他們沒有走得太近,僅僅是剛出山而已,就已經擺開了陣勢,散成幾排,然後,將馬背上的東西卸下,開始組裝起來。
那些人距離,遠遠地在城頭的弓箭射程之外,顯然是害怕遭到城頭的攻擊,而他們帶來的東西,並不像任何斯波義將所知道的攻城器械,不過,斯波義將卻更加擔心起來,很明顯,他們真正攻城所依靠的,就是那些武器。
那是什麼?黑乎乎的粗管子?斯波義將在腦子裡來回思考著,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幾百年來,島國和中土,在武器方面的差距,已經逐漸拉開了,尤其是現在,隨著陳王爺的勢力的不斷壯大,中土的武器,更是不斷地更新換代。
現在,終於該讓島國人知道,落後就要捱打的這個鐵的真理了。
常遇春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前的懷錶,還有半個時辰。
“白普,再給他們發最後一次通牒,半個時辰之內,還不投降的話,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常遇春說道。
常遇春感覺自己已經足夠人道了,哪怕就是對於蒙古人,常遇春也沒有這般地一再好言相勸過。
陳白普點點頭,十幾個中氣十足的喊聲,又同時響起。
誰知,這次喊話,城頭上,居然飛下了幾支箭矢來。
不過,箭矢稀稀疏疏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殺傷力,而城下早有準備計程車兵,立刻開火,將那幾個探出頭來放箭的敵人,全部都是一槍爆頭。
腦袋炸開,腦漿混合著鮮血,灑到了城頭上。
腥氣瀰漫,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躲到了垛牆的後面,害怕被對方那犀利的火器擊中。
對方的武器,居然如此厲害!遠在幾百步之外,就能夠擊中己方士兵的頭顱!斯波義將不由得在心中一凜。
第一個士兵是掉下去的,他還以為那是不小心造成的,沒有想過,是對方的火器給打下去的。
如果對方這麼多人,每人一杆火器,都這般地犀利的話,那己方根本就無法露頭,沒法露頭,就沒法打仗啊!
斯波義將的心中開始覺得不妙。
常遇春卻是非常惱火,居然敢下手還擊,看來,不給對方點厲害看看,是不行的了。
“將軍,後面的碗口銃,已經準備妥當,一共三百門碗口銃,等待您的命令。”
“一百門碗口銃,裝填開花彈,給我打到城頭上去,我要城頭上面的倭寇,全部死掉!”常遇春說道。
“是。”傳令兵立刻答應道。
開花彈,就是上次靠密集的彈片殺傷敵人的新式炮彈。
傳令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