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的味道,還有的,就是,淡淡的血腥味兒。
血腥味很淡,很淡,而紙上並沒有血跡,那就只能是另一種情況,是空氣中瀰漫的這股味道,他的腦海裡,似乎出現了到處都是鮮血的屍體。
“這張紙條,是真的。”陳風說道。
這個味道,是偽裝不出來的。
“我能確認,敏敏的確是在濟州河畔上遭遇了危險,而且,我還可以確信,薛婉瑜,是和敏敏在一起的。”陳風心中彷彿有副重擔。
事件的過程,陳風已經猜出來了。
敏敏被賜婚,成了皇妃,她自己是非常不情願的,所以,就在自己離開大都之後,恐怕,敏敏也就從大都失蹤了。
否則,自己都走了兩日了,脫脫為什麼要派三寶奴來送自己?而且,這一送,就是直到出了中書省。
恐怕,三寶奴的目的,護送是虛,監視才是實,他是來監視,看敏敏是否被自己拐走了。
而出了中書省,三寶奴無功而返,沿途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跟蹤,那恐怕是脫脫在欲擒故縱,想要讓敏敏到了自己身邊,然後,在揚州再一網打盡。
所以,在揚州城外,連揚州路的達魯花赤都出動了,他根本就不是去迎接自己的,而是說,奉了脫脫的命令。而脫脫的命令,恐怕就是看自己身邊是否有敏敏跟隨。
這一切,陳風把它們聯絡到了一起,就得到了這條結論。
而敏敏,顯然更加聰明,她想找自己,但是,卻沒有走陸路,而是選擇了水路,所以,讓脫脫派的人,全部撲空了。
而敏敏在出來的時候,又不知為何,說動了薛婉瑜,把薛婉瑜也拐出來了。唉,婉瑜是辜負了自己的重託了,大都地磚生意,現在恐怕是一塌糊塗。
陳風憑藉著自己的推斷,猜測出了大概,雖然與事實還有差異,但是,已經所差無己。
而她們畢竟只是兩名女子,都沒有真正的獨自在江湖上走動的經驗,這次,在水路上,到了濟州河的地方,遇上了危險。
至於危險是什麼,陳風還不清楚,但是,這血腥味告訴陳風,殺機四伏。
敏敏和薛婉瑜兩人,都是很聰明的女子,憑藉著她們的聰明,或許,她們可以暫時躲開危機,但是,她們的實力畢竟很低,危險依舊是存在的。而且,現在黃河既然已經開始修了,這民變隨時都會發生,起義軍秋毫無犯,那只是部分,裡面也有人渣。
這個時代,訊息畢竟落後,外面的起義,暫時還沒有傳到揚州城來,不過,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亂世即將開始,她們兩個女子,如何走完這剩下的一半路?
自己應該去救她們,立刻去,陳風在心底想到。
但是,這樣的話,不知會不會錯過了與玉寒的婚期。畢竟,自己虧欠得玉寒太多了,在結婚的時候,新郎逃跑,這可是個很傷害新娘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藍玉寒溫婉的話語:“風哥,如果真的是郡主和婉瑜有危險,那麼,我們就去救她們吧。”
藍玉寒用的是我們的詞。
陳風心中一陣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玉寒,要是去救她們的話,第一,你不會騎馬,第二,你也不會武功,這樣,會很危險。”陳風說道:“我不能因為去救她們,而將你陷入危險的境地裡,那樣的話,我寧可不去救她們。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
陳風的話,說得藍玉寒心中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這麼長的時間裡,風哥也不對自己說一些甜言蜜語。女孩子,就是喜歡聽這樣的話。現在,終於聽到風哥親口所說,在他的心裡,自己是最重要的。
“風哥,這半年多來,玉寒已經學會了騎馬,而且,在閒暇時,也練習了一些武功。”藍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