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和妮婭每天往他嘴裡塞進去不下十幾種靈丹妙藥,看得連鋒都肉痛——有沒有必要,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還這樣浪費靈丹,人家煉一爐丹藥好幾年,也就那麼十幾二十顆,你們卻像小孩子吃糖豆一樣往他嘴裡塞?連鋒不住搖頭,白凡和妮婭只是不住地笑,但是不管連鋒怎麼說,該塞的還是一粒不少的塞進去了。
養傷期間劉累有了一些空閒時間,終於可以去看看父親了。
劉父就葬在點蒼山,當然不是在總壇內。點蒼山上有一個高階墓區,環境很好,設施齊全,一個墓位要十幾萬,劉父就葬在這裡面。這個墓區是神教的一個外圍組織投資的公司經營的,因此給劉父安排的是最豪華的墓位,有自己獨立的院落祠堂,周圍一圈青松翠柏,所有的建築都用青磚築成,價錢是普通的四倍。
劉累挽著劉母帶著白凡和妮婭一起來到墓區。自有神教安排好的人把他們領進祠堂,劉累看著父親的遺像,相片中父親慈祥的笑著,劉累雙膝一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放聲大哭:“爸,兒子回來了……”
劉累在點蒼山又住了兩個月,把傷勢養好。隨著傷勢漸好,一個問題又擺在劉累的面前——未來應該何去何從?本來他一直想回國,可是礙於誓言只能一直飄泊在外。本來劉母和兩個兒媳商量回法國是因為那時劉累還在昏迷,法國的醫護條件比較好。現在劉累醒過來,未來他呆在那裡就由他自己選了,現在是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克里雖然很希望劉累能夠回去,可是他也知道劉累已經在外國飄泊了很久了,如果他選擇回國,克里也理解,只是下一任會長的人選竟是一個很令人頭疼的問題——既要服眾,還要能夠和教廷的天使降生相抗衡。
劉累一直間沒想到這麼多,或許他是不願意去想。這樣一個決定的作出對他絕對是一次痛苦的煎熬。劉累的身體已經大好,十三名三代血族也早已經離開,克里和加布裡埃爾帶著一百多名黑暗生物已經在中國住了半年了,劉累知道是他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半夜裡他睡不著,輕輕扒開妮婭壓在他胸口的手臂,披上衣服獨自走了出來。屋外,神教總壇的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劉累感到身體內有一股躁動,他明白這是血族的血脈在起作用。他順應著這一股躁動變身,一名身穿帝王甲冑的高貴血族拍打著金色的翅膀飛向月空。
劉累飛到點蒼山的最高峰,獨自坐在山頂,默默地望著月亮。蒼茫的月光下料峭的山峰上一個孤獨的血族。遠處的克里嘆息一聲隱入黑暗之中。
說實話,誰不想呆在自己的家裡?劉累更想。在國外二十年的飄泊經歷讓他加倍的想念家鄉,本來他一直想留在國內,可是他知道國外的黑暗生物需要他。情感與責任,劉累陷入一個兩難的抉擇。
今夜,他感受到月光在召喚他,變身之後的劉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黑暗生物,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現實,自己的責任是守護黑暗協會。倘若他不回去了,協會到哪裡去找一個能夠應付教廷的天使降生的會長?他的存在,代表協會有能力對抗教廷,他走了,協會在現在的教廷眼力將是不堪一擊。最後,黑暗生物的結局是四散躲藏,擔心被教廷發現;整個黑暗社會將掙扎在被滅族的邊緣,再也不可能得到人們公正的待遇和看待。
劉累嘆了一口氣,心中已經做下決定。有了決定之後心裡輕鬆了很多,他自我解嘲的想到:自己這個會長雖然不怎麼管事,但是仔細想想還是很有作用的嘛。但是轉念一想,怎麼自己就像一個高階打手呢?不管了,劉累張開翅膀飛向天空,在這樣潔白的月光下盡情的飛舞。
血族的圓月之舞是每個血族最享受的舞蹈,在月亮之神的祝福下血族的力量和身體將會得到最大的舒展。劉累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在月光下飛舞,他不斷的作出各種姿勢,就像人類在迪吧裡跳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