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那麼多人都試過了,都沒有成功,恐怕劉累也沒有辦法,他的心情平靜下來,靜靜的等著劉累看他到底怎麼說。劉累辦法其實已經想到了,他一直沒有決定的是應不應該把這個辦法教給賓亞。賓亞畢竟是坎菲斯人,中國人常說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能夠擔保將來賓亞會不會反戈一擊?因為他想到的方法涉及了他的一項絕學——煉血大法!煉血大法可以利用蒸發自己的血液的方法在短時間內獲得極高的能量,這正符合了經脈重塑過程中大量需要能量的要求。只要有了能量作保證,經脈重塑的方法很多,最簡單的最省力的就是《大河真解》裡記載的“清嘯聚脈術”,但是這又涉及了他另外一項絕技——《大河真解》。一下子將這麼多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別人的面前,對於本身是黑暗生物頭頭兒的劉累來說,實在是和本性不符,畢竟他們都是神秘物種。不過如果不教給賓亞煉血大法,那他永遠也不可能自己完成經脈重塑,如果自己幫他,那隻能幫他一個人,不能在坎菲斯人中形成一個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壁障的群體,這樣就和他本來的意願不符,也就達不到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克里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這個機會可不好得到,劉累一向把這些酒看的比自己親生兒子還要牢,今天這麼大方拿出一瓶來,自然要抓住機會多喝一點——至於賓亞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相信劉累一定能夠解決的。這是他和劉累合作這麼長時間以來建立起來的信任:每一次事情發生劉累都有辦法解決,不論你說他是一個福將也好,干將也罷,他總是一一應付了所有的狀況,而且還應負的很精彩。
劉累心中搖擺不定,到底應該怎麼做?在得失之間他有些無法把握。按說賓亞這樣信任他,他不應該再擔心什麼的,但是劉累還是有一重憂心,賓亞和他,畢竟是兩族之人,也許賓亞真的把他當成朋友,一般的事情上面是不會和他作對,但是賓到底是坎菲斯族人,一旦將來自己的利益和坎菲斯整個族群發生了衝突,是不是賓亞就會動搖呢?劉累心中明白,自己的世界一定存在某些坎菲斯人十分需要的東西,不然以他們的實力和侵略者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遷就他一個代理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和坎菲斯人終究有一天會發生衝突的。他感到有些頭大,實在是難以抉擇。算了,他在心中暗歎一聲,人以誠信待我,我以誠信待人,不能對不住自己的良心,但是考慮到他坎菲斯人的身份,這個誠信稍稍打一個折扣好了——《大河真解》裡的“清嘯聚脈術”就不告訴他了,隨便找一種一般的經脈重塑之術教給他就好了。
劉累睜開眼睛,滿臉的慚愧之色,賓亞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雖然想開了,但是畢竟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如果劉累能夠幫助他,誠如劉累所說,他的後代,他的朋友的後代,所有坎菲人的後代,就再也不必受到戰神的控制,肉體,精神;生活,信仰一切都是自由的!而他甚至可能成為坎菲斯人歷史上的聖人!現在一切希望都破滅了,他的心還是如沉入深海之底一般的失望。劉累沉痛的垂著頭輕輕地搖搖,聲音低沉的對賓亞說道:“對不起,我的朋友,我沒有讓你失望,真的想到了辦法……”賓亞伸出手正要拍拍劉累,示意他沒關係,突然覺得這話怎麼不太對勁?他猛地醒悟過來,一把撩起劉累的腦袋,才看到這傢伙正笑得合不攏嘴——剛才他耍了劉累一下,真是六月的債,還得快,劉累立即回敬了他一次。
但是賓亞什麼都不在乎了,他眼球突了出來,眼中充滿了不可致信的驚喜:“真的嗎?你,你真的,真的有辦法?”他伸手卡住劉累的雙臂,激動地晃著他問道:“你不是騙我的吧?你真的有辦法幫助我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壁障?你肯定?”劉累被他晃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伸出一根手指豎在他的眼前費勁的說道:“我肯定我有辦法幫助你依靠自己的力量突破自身的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