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婕:「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感覺不對。」
「那可能有點疼。」姜呈含糊道,「估計有點腫,不過他自己說沒事。」
孫思婕嘆氣,「他這人,有事都說沒事。我記得有一年,他病得很嚴重,可還是堅持上專案,結果開組會時直接吐血了……」
夏時初胸口一緊,喬霏霏的驚呼傳進耳朵。
「吐血?這麼嚴重?什麼病?」
「胃出血。」孫思婕回憶道,「我們也是送他去醫院後才知道,他一直有很嚴重的胃潰瘍,但沒有好好治療,拖著拖著就拖嚴重。」
「他現在好了嗎?」喬霏霏問。
「應該好了。」孫思婕突然想到什麼,「國內做專案是不是要經常喝酒?」
「是!」喬霏霏一提到這個救深惡痛絕,「不管啥飯局,最後都是拼酒、灌酒,煩死了。」
「晚上也要喝酒嗎?」孫思婕有些怕怕地問。
「應該逃不掉。」喬霏霏嘆氣,「不過,我聽說盛總酒量很好,傳聞他是gc量酒會上唯一沒被灌趴下的高層。」
「其實他胃不好,不該喝酒的。」孫思婕囁喏。
「誰該喝呢?」喬霏霏喟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有時都在想,這哪裡是酒文化,明明是酒糟粕。」
姜呈:「是糟粕也沒辦法,誰叫很多事情的確只有酒桌上才能談下來呢。」
三個年輕人在那兒吐槽酒桌陋習,夏時初卻想到了那次的接風宴,他來者不拒地痛飲,倔強地沒有倒下,連去廁所吐都剋制地壓住聲音,生怕被別人看到。
孫思婕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個人就是愛逞強,死要面子活受罪!
還記得他在美國留學時,有次得了重感冒,喉嚨啞得說不出話還哄她是「上火」。要不是她臨時有事打電話過去,室友怕吵醒剛睡著的他,好心幫忙接了電話。她都不曉得他已經連續發燒好幾天,晚上更是燒到了40度,被室友強行扭去醫院。
最可氣的是,事後她故意裝作不知情地問他,「頭天怎麼沒接電話?」
他居然眼睛都不眨地撒謊:「跟朋友出去玩了,沒聽到!」
氣得她破口質問,「盛懷揚,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真是你女朋友嗎?」
時隔多年,往事已如渲染了噪點的舊照片,微微泛黃,而照片裡的人似乎還是老樣子。
比起其他人,跟他待了一個下午的自己比誰都能察覺到「異樣」。
雖然,整場會議中,他依舊思維敏捷、精神奕奕。但他略顯蒼白的面板,還有額間隱隱浮起的冷汗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他時不時變化坐姿,乍看是懶懶閒閒,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是借著座椅扶手,勉強支撐身體。
「姜呈。」她未轉頭,聲音卻很清晰,「你們盛總是隻傷了手嗎?」
第19章 給你看看
他們的車晚一步到就餐的飯店。
進包廂時, 其他人均已落座,中間穿插著幾個空位,應是留給他們。
夏時初聽從許超安排坐在了陳航右側, 而左側的主賓位自然是盛懷揚。
看人到齊,許超吩咐服務員上菜上酒。
望著服務員麻溜地從水臺搬來白酒、紅酒和啤酒,孫思婕眉頭直打結, 偏頭小聲跟喬霏霏嘀咕,「真的要喝?」
「估計逃不掉。」喬霏霏嘆口氣, 「你酒量怎麼樣?」
「不行。」孫思婕苦著臉搖頭,「撐死3聽啤酒, 你呢?」
「比你稍微好點。」
「夏總呢?」孫思婕又問。
「她以前酒量還可以,但現在不行, 膽鹼有問題, 一喝就過敏。」
說話間,許超已一手抓了一瓶酒問,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