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當——!”
兩道聲音同時從擂臺上傳出來,眾人只能先從迷茫的狀態中把注意力集中到戰局上。
第一聲響是江雲塵破開了刀陣,把器靈蒼稷收回了鞭子中;
第二聲響是趙一粟猛然失去了龍坐騎,從空中跌落,隨手往江雲塵的方向丟了個引火盾。
江雲塵順勢揮鞭子去擋,竟讓盾牌飛回來,正好成了飛在空中的趙一粟的墊腳石。
趙一粟踩著引火盾,再用力一蹬,滿是靈力的盾牌又被打回去。
二人打得有來有往,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只是這場面令人越來越產生疑惑。
你說他們假打吧,他倆確實一招一式都沒有留情面,可你要說是真打,怎麼打到現在一個掛彩的都沒?
明明那些招數看著都驚天動地的,怎麼就毫無殺傷力呢?
趙一粟想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保留,就是跟江雲塵總是在最巧妙的節骨眼攻防互相調換,誰也沒在誰的手裡討到便宜。
有時候兩個人太有默契了也真的很無奈。
正是因為打得不過癮,總有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五的即視感,趙一粟越打越暴躁、動作也就越快,靈力的控制在不由自主中有點失控。
尤其當對面的江雲塵表現的那樣從容不迫遊刃有餘的時候,作為對手你就會有種莫名其妙的火氣。
好像有人惹惱了,你還朝你略略略,你偏偏又不能把他怎樣。
“咻——”
江雲塵一鞭子揮過來。
這次趙一粟沒擋,她直接高舉起手裡的滿月刀,對準那條疾速飛過來的鞭子“砰”三連砍!
耳邊只傳來一聲揮刀的響聲,但落刀確實是三連擊,並且一擊比一擊強,三刀用掉了她七寸靈海中一半的儲存。
江雲塵覺察不妙,連忙把鞭子往後收,匆忙間丟出一個法陣,護住了蒼稷。
身前的法陣當即被震碎,竟有一道刀影穿過法陣直衝他的肩膀!
趙一粟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能把九重雷火功的第三重使得這樣猛,連砍出來的三刀氣勢驚人。
只是這三刀砍空了她靈海中一半的靈力。
去掉之前打鬥消耗掉的,這才開場不到一刻鐘,自己只剩四分之一的靈力了。
趙一粟把自己的神識往江雲塵的靈海探去——什麼?
江雲塵打到現在還能剩五分之一,對靈力的控制程度簡直強大到可怕,這是什麼品種的變態啊啊啊啊啊啊!
對面的江雲塵露出了上擂臺後第一個十分複雜的表情。
他主要是沒想到,趙一粟在這種時候忽然把神識探了過來,在他靈海中隨到隨走。
他感覺自己被人撓了一下,有點癢,可偏偏又找不到解癢的位置,一時無語地愣在原地。
結果就被趙一粟鑽了空子。
踏風凌空而起,速度堪比踏破虛空,讓她一步就跨越了寬大的擂臺,閃現到江雲塵面前。
江雲塵瞳孔微縮,手裡法訣掐出來,出手還擊。
法訣打在了揮出來的滿月刀上,但到底沒能徹底阻擋彎刀刁鑽的角度。
刀影擊中了他的左肩膀,立刻有血滲了出來。
外面看戲的春夏差點低撥出聲。
王破虜則是表情凝重,砂鍋大的拳頭緊緊握著:“不會吧不會吧,江師兄不會輸吧?俺可是押下了全部的家當啊!”
春夏:“……”有時候有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很無助。
擂臺上,江雲塵偏頭看了一下肩膀上的血,不怒反笑:“第三重,有進步。但是……”
說到這裡,忽然丟出了自己的神識,飛快掃了一下趙一粟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