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也跟著隱隱作痛起來。只是一夕之間;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
又兼之,若水如今靈力被制;連帶他的力量也被大大削弱。想要瞞天過海地做點兒什麼手腳;實在是難如登天。
不說清光那邊如何煩躁;總司這十幾天也同樣不好過。
當日他偶然聽到市丸銀和若水的對話;雖說對銀的意圖心存戒備;可心底到底還是隱隱存著一絲期盼。可惜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總司的心也漸漸沉入谷底。
即便知道了自己對她的心意,她也不願意面對、不願意相信嗎?
他閉目凝了凝神,笑容微微泛苦,可心裡卻忍不住想起曾經的種種過往:
或許最初相識之時,若水是因為前世的羈絆才刻意接近自己。
可後來兩人相處的點滴,卻絕非一句‘姐弟親情’可以詮釋。歷經一世生死,他並非全然不知情為何物的毛頭小子,那時雖僅止於懵懂曖昧,可二人的關係卻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友情範疇。
當年自己加入遠征隊,受藍染惣右介的指示詐死,然後一直蟄伏在虛圈,為藍染的計劃進行前期的部署。
直到多年後,他聽聞若水駐守現世,特意去尋她,才得知她當年因接受不了自己的‘死訊’而瘋癲失控,因傷人被拘禁於蛆蟲之巢,到最後,竟是將有關‘沖田總司’的記憶全部忘記。
他得知一切時的心痛,遠比現在要強烈得多。
彷彿直到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情意,比預想的深刻太多。可彼時自己心中愛慕的女子,卻已經絲毫不剩地將自己忘卻了。
可是之所以會忘掉,也是因為太痛苦了……吧?
就是那時候,他便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護她周全!
也因此,即便之後從禁刀清光處得知若水生前與他曾是孿生姐弟,他也不為所動。既然說了是生前,那就是前世的羈絆。此生,她是浮竹若水,也只是浮竹若水而已。是他認定的,今後要與他比肩的女人。
默默地望了那扇緊閉的門扉許久,總司終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
事到如今,自己早就無法放手了。也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
房間內,若水感受著門外遲遲沒有離去的靈壓,神色愈發難看,心情也更加複雜。
清光看在眼裡,怒在心中,直恨不得衝出去剁碎了沖田總司那該死的混蛋。然而他滿心的盛怒,又如何能不被若水發覺。
知他當真起了殺心,若水下意識地阻止:“清光,不可!”
“吾主……”清光洩氣地垮下肩,不無沮喪地道:“……便是我想將他碎屍萬段,現在也沒那個能力。”
若水摸了摸腕上的殺氣石,牽強地笑笑,“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清光連忙搖頭:“吾主,您不要這麼說,吾並非……”
“我明白,你不怪我。”若水垂首,笑容愈發苦澀:“我卻怪我自己。明明身在敵營,卻什麼都做不了。”
清光聽了不由皺起眉頭,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勸慰。
此時又聽若水接著說:“明明面對的是殺害同伴的叛徒,可我卻無法將其斬於刀下。更可恥的是,竟然對他、竟然……”說到此處,貝齒已咬上紅唇,不過片刻就泛了白。若水深深地呼吸,彷彿只有如此才能平靜心中翻騰的波濤,然而她的聲音,依然顫抖不止:“……清光,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看著主人彷徨無助的模樣,清光心中大為光火,深恨沖田總司的卑鄙無恥。
口口聲聲說對若水有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