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吾找到了您。”
“意識嗎……就是說,我昏迷了?”
黑髮的男子沉吟了一下,緩緩點頭:“……是。”
“這樣啊……”她低低嘆息一聲,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這樣也好。”
由於心意相通,清光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若水的想法,不由大驚:“吾主,不可!”
“有何不可,反正總司他……他已經……”淚無聲滑落,連綿不絕。若水突然攥緊清光的前襟,終於失控地大哭起來“是我沒有阻止他,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吾主……”清光無錯地看著主人失聲痛哭的樣子,心疼不已,只能緊緊抱著她,低聲安慰著,“不是您的錯,那不是您的錯。都結束了,都過去了。”
“嗚嗚……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總司?……連總司都不在了,為什麼我還活著!”
“吾主?!——”聽到若水這麼說,並同時感受到她心中相同的想法,清光不禁驚慌起來,“您不能這麼想!您不想報仇嗎,沖田總司報仇為!”
“……報、仇?”
“是,報仇!殺掉殺了沖田總司的傢伙,為他報仇!”
“對,報仇……我要報仇!”若水猛地推開清光,明豔的臉上盡是寒霜之色,“總司,姐姐給你報仇……報仇!……”
“吾主……”察覺到若水的異常,清光想要上前檢視,卻被一股無形之力禁錮,“啊?!——吾主,不要!會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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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若水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天,然而她依舊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
四番隊加護病房內,浮竹十四郎已經守了三天,因為長時間缺乏睡眠,他的眼底已經有了明顯的黑眼圈,與嚇人的蒼白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多時,京樂春水走進病房,將一個食盒放到他面前,“十四郎,好歹吃點東西,總不能若水還沒醒,你自己先雷倒了吧?”
十四郎搖了搖頭,目光始終不離若水的臉,“我吃不下。春水,你不用自責,這件事不怪你。”
京樂嘆了口氣,斗笠之下的表情讓人看不分明:“我知道你不怪我,可是……”
他話未說完,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壓撲面而來。十四郎同樣一驚,既欣喜又擔憂地看向昏迷在床的人兒,“若水!”
女子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此情景,十四郎不禁大喜,“若水,你醒了?”說著,就要上前。
“十四郎,不對勁兒!”京樂敏銳地察覺到若水肆意釋放的殺氣,伸手拉住想要過去的好友,“小若水的感覺有些不對!”
“什麼?……”十四郎從妹妹甦醒的喜悅中脫離出來,也發現了若水的反常,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若水,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女子聞聲,略微朝他偏了偏頭。
然而,那雙琉璃色的眸子中已不復一絲溫和柔軟,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空洞。
被她冷漠的目光看得一震,十四郎求助地看向身邊的京樂,“春水,這是怎麼回事?”
後者也有些詫異,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只是不等他解釋什麼,若水已經翻身下床,極速朝他們衝了過來。
險險避過女子直刺而來的手刀,此時的十四郎和京樂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十四郎不願相信妹妹竟然對自己下了殺手,大聲喊道:“若水,快住手你!”
“十四郎,你喊也沒用,小若水現在根本就是神志不清!”用力拽著十四郎掠出病房,京樂急忙對周圍的人說道:“有緊急事態,所有人立刻離開這裡,快去派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