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此刻火氣直衝天靈蓋,臉上的肉,氣的喯喯亂顫。
不過,周延儒那可是連中會元、狀元之人,能力,還是有的。
稍作冷靜,周延儒就恢復了神智,他向著一旁的隨行護衛千戶包吉山問道:“包千戶,松江知府方岳貢和市舶司提舉瞿式耜可還在外面?”
包吉山躬身回答道:“回稟大人,松江知府方大人和市舶司提舉瞿大人,這二位身在亂民包圍之中,卑職雖然想帶人前去營救,可是老百姓群情激奮,卑職的人根本就過不去啊。”
周延儒聽罷,心中很快有了對策,隨即吩咐道:“亂民集會,毆差拘捕,此乃大罪。”
“包千戶,你親自帶著人衝過去,只要是街上的亂民,不管男女老少,就一個字,打。”
包吉山問道:“大人,既然是動手,難免有所死傷,要是有人失手,出了人命,那該怎麼辦呀?”
周延儒說道:“刀劍不要出鞘,用刀鞘打,用槍桿打。”
“真要是出了人命,也沒事,儘量控制在一手之內。”
周延儒很清楚,既然讓別人辦事,那風險就不能再讓別人擔著了。
“放心,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只要是我周延儒還站著,就砸不到你們的頭上。”
“卑職領命。”
“同時,注意分出人手保護方知府和瞿提舉。”
“卑職明白。”
待包吉山走後,周延儒點手喚自己的親信,也是自己的幕僚董廷獻來到近前。
“你去找幾個親近之人,混進暴動的百姓之中,再加把火,我會命人將他們和鬧事之人一同捉拿,關押在一處,到時候方便套話。”
董廷獻聽了周延儒的話,試探性的問道:“大人,用不用我讓他們把火燒的再大一點,用小石塊投擲官吏額頭,讓方知府和瞿提舉見見紅。”
“事情鬧得越大,就越好收場。”
周延儒搖了搖頭,“不必如此,這事瞞得過別人,可不一定能瞞得過東廠和錦衣衛。”
“明白,正好我手底下就有幾個松江府的人,本地人,口音也漏不了破綻。”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巡撫標營的護衛千戶包吉山走了出來,他對著房門外護衛計程車兵說道:“弟兄們,巡撫大人有令,平定亂民。”
“只要不出人命,怎麼打都行。”
“是。”
包吉山又招呼來一個百戶,“孫百戶,這些雜事你不用管的,親自帶著人去保護方知府和瞿提舉。”
“卑職明白。”
得了可以大人命令計程車兵,可就沒有之前那般束手束腳了,舉起刀鞘、槍桿,見人就打。
包吉山親自帶隊衝鋒在前,他一把抓住一個人的領子,不管三七二一還是四七二十八,上去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那人被打懵了,“你打我幹什麼?”
包吉山把眼一瞪,“我看你不順眼。”
說著,啪啪又是兩個大嘴巴子。
打完了,將那人扔到一旁,隨手又抓起了一人,“家是哪的呀?”
那人顫顫巍巍的說道:“就在東邊那條街上。”
啪啪!包吉山就是兩個大嘴巴子,“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幹什麼呀!”
“我這人好熱鬧,聽著街上挺熱鬧的,我就出來看看。”
包吉山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今個街上確實是挺熱鬧的,要不再看一會兒啊?”
“不,不,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來,我一朋友他奶奶今天出嫁,我還得趕緊過去隨份子呢。”
說著,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