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袋擔保嗎?”
“這……”楊茂春猶豫了。
“再探,本督要實打實的訊息。”
“是。”
…………
乾清宮,朱由檢看著書案上的奏疏,臉色鐵青。
奏疏是順德知府上的,因京師兵力大都被抽調支援遼東,為拱衛京師,朱由檢便調了山東,河南,山西三省的總兵暫時移駐北直隸,其中,河南總兵許定國部,就駐紮在順德府。
許定國性情驕倨,其部下也多受其影響,且御下不嚴,其下軍隊也是屢犯軍紀。
許定國部駐紮順德府,屢屢欺壓百姓,搶奪財物,這次更過分,強搶民女,還鬧出了人命,這不,順德府官員連名上疏彈劾。
“來呀,讓李若璉帶著人,將許定國還有那些犯事的兵痞,帶到順德府的百姓面前,全都砍了。”
“陛下,三思啊。”兵部侍郎王洽急忙勸解,“如今林丹汗兵犯大同,戰事膠著,京畿兵力空虛,若此時處死許定國,恐軍心不穩吶。”
“不如等戰事結束後,再行處置。”
朱由檢點指奏疏,“這順德府的奏疏你們也看了,民情激憤。”
“他許定國觸犯軍紀,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在河南時,就時有官員彈劾,念在他當初率部親王有功,只處置了犯事計程車兵,他許定國只是由都督同知貶為了都督僉事。”
“結果呢,屢教不改。”
“朕曾三令五聲,軍隊,不得擾民,別人都好好的,怎麼就他許定國部熟視無睹呢。”
“朕就是要在這個戰事的敏感時刻,用他許定國的人頭,正軍紀!”
“傳旨,李若璉帶著人去順德府,侯世祿接任河南總兵。”
李若璉接到旨意,不敢怠慢,當即帶著兩隊錦衣衛疾馳趕奔順德府。
李若璉一身飛魚服,身後跟著兩隊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許定國部的駐地。
營門處站崗計程車兵,見有人來了,剛想上前問話,就被錦衣衛直接驅趕到了一旁。
“讓你們家總兵出來。”
河南總兵許定國接到了訊息,趕忙帶著營中將領走出營帳,只見營帳外站著大隊錦衣衛,一臉的不善,為首之人,竟然還身著飛魚服,可見來頭不小。
許定國心裡咯噔一下,就感覺大事不好。
許定國不敢怠慢,走到李若璉近前,拱手道:“我便是河南總兵許定國,敢問貴駕是?”
“錦衣衛指揮僉事李若璉。”
“原來是李僉事,真是有失遠……”
“奉旨問話。”
許定國一聽這四個字,雖然身著甲冑,但還是麻溜的跪下了,身後一干將領也是隨之跪倒。
“下跪者可是河南總兵許定國?”
“正是。”
“陛下問你,朝廷可曾剋扣你部軍餉?”
“不曾。”
“可曾缺少你部糧草?”
“不曾。”
“不得欺壓百姓之軍紀,你部可知曉?”
“知曉。”
突然,李若璉話鋒一冷,“既然糧餉充沛,也知軍紀,為何還縱兵欺壓百姓,掠奪財物!”
“更有甚者,強搶民女,逼出人命!”
對於手下這些事,許定國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他也不怎麼管,平時在河南,能壓的他就壓下去,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鬧得這麼大。
“回稟陛下,強搶民女的三人,已經被臣斬首示眾,並給予家屬補償。”
李若璉可不管他的解釋,“上喻,河南總兵都督僉事許定國,性情驕倔,居功自傲,屢犯軍紀,御下不嚴,治軍無方,縱容兵士為禍地方,掠奪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