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得了瘟疫,哪有不死人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咱們還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楊參議聽明白了呂參議話裡的意思,那就是別管別人,先把自己摘乾淨再說了,必要的時候,就把別人推出去頂罪,最好還是把死人推出去頂罪。
因為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也不會再攀咬出其他人,而且也算是有了交代。
說完,呂參議就起身離開,“楊兄,你在這先等一會,我先去向楊藩臺稟報公務了。”
楊參議邊在外面等,腦子裡邊思索應對之法,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反正是度日如年的感覺。
好不容易輪到他了,便立刻快步走了進去。
“藩臺大人。”
布政使王應豸用手一指旁邊的椅子,“坐下說。”
“今天處理的事夠多了,外面那些人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就先讓他們回去了。”
“現在就剩下你了,反正後面也沒人了,不用著急,慢慢說。”
楊參議明白王應豸的意思,外面沒旁人了,有什麼話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大人,按察使司的何僉事被錦衣衛帶走了。”
“帶走就帶走吧,反正是按察使司的人,不關我們布政使司的事。”
“大人,何僉事可是知道我們不少的事,萬一他要是……”
不等楊參議把話說完,王應豸就打斷了他,“我們的事?”
“我們有什麼事?”
楊參議聽了王應豸這話,就有點急了,“大人,您可不能不管吶。”
“逢年過節,日常分紅,下官可是沒少……”
“沒少什麼?”王應豸帶著質問的語氣。
楊參議低下了頭,“沒,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那你就不要沒個把門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王應豸看向楊參議,“聽說錦衣衛不光帶走了按察使司的何僉事,還封了濟世堂?”
“是,下官就是來向大人稟報此事的。”
“那個何僉事知道多少?”
“除了您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差不多都知道。”
“什麼叫除了我之外呀!”王應豸很是不滿,“整個山西誰不知道你是我的親信,就算是你不說,那些人能不懷疑?”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別說是撈錢了,就算是你殺人放火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必須把事情處理乾淨了。”
楊參議連連認錯,“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下官也一直是這樣做的。這一次的事本來下官上下早就打點好了,就連下面的衙役郎中也都交代了,下官實在是想不出哪露了馬腳,還讓錦衣衛抓住了。”
王應豸控制了一下情緒,“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這個不重要了。”
“何僉事是正五品府按察僉事,山西沒有接到朝廷查辦他的公文,錦衣衛就算是發現了什麼,他們想抓人,也得要有刑部的駕貼。”
“可刑部的駕貼,也來不了這麼快呀。就算是有了刑部的駕貼,錦衣衛直接抓人就是,何必又要在濟世堂耽誤功夫呢。”
忽然,王應豸想明白了,“是王命旗牌。”
“是蔣德璟把王命旗牌給了錦衣衛,這才有了後面這些事。”
“山西瘟疫橫行,不查辦一些官員安撫民心,也不行。可我沒想到他蔣德璟竟然和錦衣衛勾搭到了一塊。”
王應豸很是不解,“大人,蔣德璟是文官,又是戶部堂官,前途無量,他和錦衣衛勾搭連環,他就不怕自絕於天下嗎?”
“事到如今你還沒有看明白嗎,蔣德璟為什麼要用錦衣衛,那是因為他已經不信任山西官場了。”
“就是不知道這是他蔣德璟個人的意思,還